他这是魔怔了?

对上江颜眼里毫不掩饰的嫌恶,王二觉得难堪极了,从没有过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他一个成年汉子,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说出去他王二还要不要在平遥村混了?

血一下就冲上了脑门,一个城里来的女娃子,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首都来的了不起?名声都坏了不跟了他还指望以后嫁人?能不能回城都是个问号!到时候不还是任他搓扁揉圆?

心里这般盘算完,王二顿觉自尊又找了回来,吐出一口浊气,不客气地逼近江颜。

“江颜,我是真心想跟你处对象你别不识好歹,放眼整个村子,除了我王二,谁还会好商好量地跟你说道?你过往的那些经历我都不介意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我俩在一起后,你要是伺候的我舒服了,也不是不能提结婚的事儿。”

淫|邪的目光随着话落,就在江颜的周身晃悠。

脑中恢复了清明的江颜,被他咸湿的目光跟出口的话恶心到手痒,就在王二企图伸手来抓她时,直接轮起锄头就朝他的脸上招呼。

“你缺人伺候?这样的‘伺候’喜不喜欢?”

裹着干泥巴的锄头快准狠地砸在了毫无防备的王二嘴上,对方一声哀嚎后当场就见了血。她一惯不委屈自己,手痒就直接动手揍,揍的她心里痛快了手就不痒了。

“嗷——你这个骚蹄子竟然敢打我?”

嘴上的剧烈疼痛让王二脑瓜子嗡嗡响,就连说话也混着血沫含糊不清。

话音还未落,江颜第二下锄头又轮了过来。

村里每日都维护打磨的锄头,在烈阳下闪着锋利的银光,硬生生把王二高举起准备打人的手给吓了回去,屁股尿流地捂着嘴连滚带爬地往旁边田里跑,鲜血从他捂嘴的指缝中流出来,王二觉得他的门牙好像被打掉了,吸气的时候牙龈凉飕飕的疼。

“我说了,别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江颜苍白的脸上挂着无奈,上前一锄头轮在他腿窝,直接将人打倒在地,痛得王二想嗷嗷叫,可嘴又疼的叫不出,只能发出短促的呜咽。

“你说你,不听话就算了,还跑什么呢?不是要跟我单独相处吗?”

江颜啧了一声,扫了眼四周见没旁人闻声过来,好心地用锄头勾住王二受伤的腿窝,迅速将人又拖回了死角。

今早王二为了色心,仗着小队长的权利,特地将原身安排进了角落的麦田,临靠山脚,一边是灌木丛,一边是突出的山体,正好将这块儿地挡地严严实实,如今倒是方便了江颜。

锋利的锄头外加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不过拖行两米的距离,就让王二的裤腿见了血。

她下手极快,力气又大,仿佛锄头下拖行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滩早就死掉的烂肉。

王二彻底被江颜疯狂的举动吓傻了,他只是想偷个色,怎么还要送掉小命了!

忍着嘴上的疼痛想要呼救,可惜他满是鲜血的口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就被江颜眼疾手快地塞进了一把麦茬,干枯的麦根混着粗糙的泥土直接杵进了王二的咽喉,让他止不住的闷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