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飞又被他用同样的眼神盯着了。

这么一盯，让林寻飞自觉自己全身都麻了一瞬，他把这理解成为许诺对他的震慑力，大概是平时被压迫惯了。

“你是不是不清醒啊，做什么一回来就总是这样盯着我？”林寻飞轻轻地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虽然许诺经常骂他眯眯眼，但其实他的眼睛也不小，不太明显的内双，眼尾微微有些下垂，看人的时候莫名带了些许无辜。

许诺有脸又往下压了几分，两人成了字面意思上的大眼瞪小眼。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林寻飞神经再大条也觉得有些暧昧了。

他的嘴藏在被子里，出来的声音有些嗡嗡的。“你有话就说，别，别隔我这么近。”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许诺忽然说。

林寻飞懵道：“游戏？现在？”

凌晨四点多，有什么游戏可玩？

“你是不是想跟我解除男朋友的关系？”许诺问。

“啊？我们不是……本来就是假的吗？”林寻飞不解。

许诺：“嗯，解除这种假的关系。你不是一直不愿意的吗？”

“诶？”惊喜来得太快，林寻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确认道：“你是说，我可以不用扮演你男朋友了？”

“嗯。”

林寻飞一下子笑起来了，他一笑，那双眼睛就眯成两个弯弯的月牙，无端地多了许多孩子气。

“真的啊？你不是说最快也要我装到这个学期结束吗？”

许诺说：“我现在又不想装了，怎么样，高兴吗？”

“高，高兴啊……那个，你刚才说要做游戏。游戏就别做了吧，时间也真的不早了。”

许诺看着他的眼睛，说：“来个快问快答，都回答完了，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和我假装情侣了。”

林寻飞有点儿像课堂上被老师点到名回答问题，有些紧张：“非要这会儿？”

“嗯。”

林寻飞没办法跟一个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的人讲道理，只好眨了眨眼睛表示：“那好吧，快一点问，问完睡觉。”

“好。”

许诺答应了“好”，但又半天没有开口。

“问啊。”林寻飞都怀疑许诺的脑子现在还能不能用。

许诺问：“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跟我上c？”

林寻飞听见头四个字就已经头大，果然后面这个问题更头大。

“…………”

“这是快问快答。”

林寻飞：“这种问题怎么快得了啊？”

“实话实说就行了。”

林寻飞：“那就是鬼上身，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