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秦谦明天一早就要上班，唐岐也得早点起床赶去学校。秦谦再次向徐墨倒了谢之后，便拉着向阳走了。

走到门口，向阳又回头：“徐医生，我下次再来看你。”

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徐墨的反应，大概又是“不需要，不用来看我”之类的搪塞他。但向阳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没想到徐墨这次竟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再说吧，我很忙。”

虽然还是推诿，但向阳却眼睛一亮，立刻点点头：“好，那我下次挑你不忙的时候。不，挑你下班的时间。徐医生我可能给你打电话吧？你不想接电话，我给你发信息也行的……不然，邮件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被秦谦拖出了门。后面那句话被关门的声音压住，听不清楚是说了些什么。

徐墨盯着那扇门，耳朵里听着向阳越来越远模糊不清地抱怨声：“你那么快拉我走做什么，我跟徐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废话太多了……”

…………

徐墨摇摇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低头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那条围巾还带着向阳的一部份体温，还是温热的。

他想，这个冬天虽然忙乱，但似乎也不是很冷。

因为向阳的建议，唐岐开始认真地准备圣诞节的礼物了。虽然写情书是不可能的，但亲手为他做点东西还是可以。他在网上找来教程，又亲自去店里找了原材料，花了几天的时间，做废了两次，才终于把礼物勉强做好了。

只是圣诞节前一天的平安夜，秦谦忽然来电话，说他父母忽然回了赤临市。

“不好意思啊，原本今天晚上是约了你。但我爸妈下午忽然回来，晚上得陪他们吃饭。”秦家父母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外地，这次回来也没有提前通知秦谦一声，所以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啊……”唐岐吃了一惊，一股失望之情由然而生。但他立刻把这股失望压了下来，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叔叔阿姨刚回来，你确实应该陪他们吃饭。我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吃。”

秦谦立刻说：“嗯，我在家吃完饭再联系你。你不说你们学校今天晚上也有活动？我等一下去学校找你吧？”

其实俩人在哪儿见面倒是无所谓，这两天气温降得更低，秦谦大概是不想唐岐跑太远，才提出来学校的。唐岐欣然应下。

因为父母回来了，秦谦下班以后便直接先回了家。他原本也是为了要和他的小朋友过节，所以推了今天晚上所有的饭局和愉乐活动。没想到不凑巧，正好父母也是这天下午回家。

到家的时候，看到向阳也已经到了。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是一种不耐烦的隐忍。

看到秦谦，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哥……”

向阳一家人都过来了，向父在楼上书房和秦父聊天，而秦妈妈正热火朝天的和自己的妹妹讨论新衣服。

“这个是当季最新款，我一看特别适合你，就给你带了一件。按你码数买的，应该合适，等开春就可以穿了。你先去试试试……”秦妈妈是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女人，她和向妈妈两姐妹的感情一直很好，这次回来给她带了不少礼物，正一件一件地拿给她看。

俩姐妹的长相有七分相信，只不过向妈妈要生得更加小巧些，性子也更加温和柔顺。

秦妈妈拿了衣服，准备去房间换。

向妈妈又叫住她：“还有这两年件，你一起拿进去，试给我看看。诶？小谦回来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她仿佛这会儿才看到秦谦，抽空匆忙跟他说了一句话，又在一堆礼物里翻了一通，找到一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他：“这是给你的。”

秦谦接过，只是看了一眼包装盒并未打开，笑道：“谢谢妈。”

“打不拆开看看吗？”

秦谦还没有说话，向阳就已经翻了个白眼，说：“大姨！每一次带的礼物都是皮带，我跟我哥一人一条，不拆也知道了。”

秦妈妈笑着伸手，在向阳头上拍了一下：“你这小子，皮带有什么不好？反正你们的皮带也是要换的，我给你们挑的都是适合你们的！再说了，像你这种性子野的，就得用条皮带栓着。”

向阳撇了撇嘴：“说得像我是狗一样，还得栓着？”

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的向妈妈应道：“你不就是一条栓不住的野狗吗？这几天又闹着要从家里搬出去，一天说上好几遍！你说这男孩子大了，就是跟妈一点都不亲了。”

向阳：“你如果一早就答应我，我能跟你说这么多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