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有点不敢相信,乌图索选择了自己吗?

另一边同样被战南风拖上岸的斯辰也是满脸懵,吐出嘴里的鲛珠嚷嚷:“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两个干什么?”

战南风气喘吁吁,探过身子捶了乌图索一拳:“有病吧你!居然不先救我家乖兔!你家小人鱼又淹不死!你冲那么猛你喝多了吧你!”

“……”乌图索面色苍白瘫在甲板上,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担心则乱,但当时听到蓝血蛇喊诺溺水时,他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满脑子都是想赶快把小人鱼救上来,至于斯辰,打从一开始,他好像就没接收到斯辰也溺水的信号。

虚惊一场。

诺和斯辰一点事没有。

乌图索和战南风并排躺在一起,闭着眼睛大喘气。他们又吓又累,咳咳咳咳呛着水,差点没脚丫子一蹬,咽过气去。

入了秋的海水温度极低,两个雄性又都喝了很多酒,上岸后还吹了冷风,这么折腾一通,当天夜里,便都发起了烧。

尤其乌图索,还一并把胃疼的毛病带了出来。他化身成狼,肚皮朝天躺在好大一张床上,耷拉着毛茸茸的大狼尾巴,嗷呜嗷呜直叫唤。

这可把诺心疼坏了。

但他是自作狼受没什么好说的。

斯辰却是生气的不得了。他双手叉腰,瞪着红红的兔眼睛凶巴巴的质问蓝血蛇:

“蛇蛇你怎么搞的啊?你不知道我和诺诺是去海底看星星吗?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我们溺水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蓝血蛇忙背着黑锅道歉,解释说:“当时天太黑了,我看错了,我以为你们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害怕,所以就……”

斯辰听他这么说,也知他是好心,憋着气,收了声音道:“抱歉,我太急了。”

但这事对于斯辰和战南风来说,确实是无妄之灾。蓝血蛇摇摇头,对斯辰愧疚道:“该说抱歉的是我,都是我冒冒失失的,才害领主大人这个样子。”

诺也红着眼睛和斯辰道歉:“对不起啊兔兔,都是我不好……”

斯辰原本挺不高兴的,但不知真相的他瞧鱼鱼和蛇蛇都这么诚心诚意的和自己道歉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蛇蛇是好心,诺诺更没做错什么,是我脾气太大了。”

诺抠着爪爪,心里愧疚的不行。

就因为他的那点醋意,不仅害的蓝血蛇替他挨斯辰的骂,还把乌图索和战南风弄的生病了,真是好对不起。

诺给自家大灰狼做药膳的时候,因着心里的那份愧疚,也给战南风做了一份,并在私下里找到蓝血蛇,想和他道歉,但蓝血蛇却摇摇头说:

“主意是我给你出的,你也不用多想,咱两谁跟谁。怎么样,现在相信你在司令心里的分量了吧?”

诺红着眼睛点点头,小声道:“只是兽主一心为我,我却把他害成这样,真不应该。”

蓝血蛇笑:“小感冒而已,喝几点药就没事了,你快不要自责了。”

但两天过去了,眼看明日就是继位典礼了,平日身强体壮的两只雄的,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双双躺在床上,咿咿呀呀不是这疼,就是那痛,诺和斯辰端茶送水、温柔体贴、温柔小意、情意绵绵、掏心掏肺、又是暖床又是做饭,红着眼睛越是认真照顾,乌图索和战南风的病,好像就越发的重了。

最后军医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拿了根胳膊粗的大针管,抱着在乌图索和战南风的病床前各转了一圈,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摇头轻叹。

“哎~司令和领主再不好,老夫只能使出杀手锏,在他们的屁股上,每人来这么一大针了。”

然后也就是十分钟以后吧。

躺在床上被自家雌性当国宝照顾了两天两夜的乌图索和战南风,是头不晕了,眼不花了,不仅生龙活虎哪哪都痊愈了,还一口气能跑一百里地。

晚上吃饭的时候,光米饭,就合起伙来干了三大盆。

诺和斯辰不傻,也没点破,依然柔情似水的照顾着。

战南风偷偷和乌图索交流心得:“兄弟,这生病的感觉还挺好的,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