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蔺修怀看清之后,心头暗自冷笑。

习白延说是负荆请罪确实是丝毫没有夸张的意思。习风身上的西装皱的像是块抹布一样,也不知道被习白延从哪儿揪出来的,身上还带着酒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被五花大绑的推到了蔺修怀面前。

但蔺修怀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狼狈和凄惨有丝毫的心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白霁沅那一身的青紫和伤痕。

别说习风这个样子了,就算是他被车撞了躺在床上,蔺修怀都不够。

没错,蔺修怀就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习风也体验体验出车祸的滋味。

当然,至于他能不能在车祸中保全自身,他就不能保证了。

即便…….习风的爹有权有势。

可蔺修怀丝毫不在意。别人或许惹不起,但他惹得起!

想到这儿,蔺修怀手中的手持都被他捏的紧紧的。

不用蔺修怀多说什么,就看他的神色和气势,在场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态度:他绝不肯善罢甘休!

习风心头一跳,被习白延五花大绑让他丢尽颜面,现在又跟个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这让二十几岁的他哪里忍受的了?

他激烈的挣扎着身后控制着他的那个人,声嘶力竭五官扭曲的大声怒骂:“放开我!狗杂种放开我!习白延!别以为我他妈不知道,你就是想弄死我!你敢!你敢动我一下,你看我爸不打断你的腿!敢动我?一群杂种!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鸭子?!也想让我赔罪?!他配吗?什么品种的东西,想让我赔礼道歉?!他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就该当场就弄死他!”

说着,他面目狰狞的瞪着蔺修怀,恶意满满道:“蔺修怀!就是我绑的!你那个小鸭子就是我绑架的!可是你敢动我吗?你知道我老子是谁吗?你敢动我一根手指,你信不信,你,你们蔺家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

他如同疯子一样的大骂大叫,可是不管是蔺修怀还是习白延,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若是细看,却能发现,两人的眼神都冷的像是冰刀,看习风的眼神宛如看死人一样。

两人静静的看着习风发疯,等他终于筋疲力尽骂不动了,蔺修怀淡淡开口:“你哪儿来的那么大自信,觉得我蔺修怀不敢动你?”他眼中的嘲讽浓重:“你真以为,就凭你姓习,我蔺修怀就得退避三舍?”

他嘴角微动,带着一丝冰冷至极的笑:“别说是你是,就是习部长亲自在这儿,我蔺修怀都不怵。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姓了习,但连习家的门都没进的废物!”

习风恼羞成怒,张口就要继续大骂,旁边的习白延抱着手,漫不经心道:“吵死了。”身后那人顿时会意,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块看起来脏兮兮的布,毫不犹豫的塞进了习风的嘴里。

别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习风偶尔发出的‘呜呜’声。

习白延继续抱着手,那眼神慢条斯理的扫了一遍习风,啧了一声:“跟你那只会勾引人的娘一个德行,只会大吵大闹。她死的时候,跟你的反应,一模一样……”

习风先是一僵,之后眼睛的瞪的老大,双眼爬满了血丝,目眦欲裂的看着习白延,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想要朝习白延扑过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无法挣脱身后那人的手。

蔺修怀懒得看习家家族的一些恩恩怨怨,更懒得深究刚才习白延那句话后背的意思。

他冷漠的看向习白延,淡淡道:“我要习风。”

习白延眼眸弯弯,笑意加深:“我今天上门,就是为了把他送过来的。”

蔺修怀淡淡点头,等着习白延说他接下来的目的。

果然,习白延接着道:“习风归你,跨海大桥项目,跟我合作。”

蔺修怀微微靠着轮椅背,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习少爷,你们习家是不是认为我蔺修怀是个蠢货?戏耍着我玩儿?”

“习风绑架我的爱人,害他出车祸受伤,刚从医院出来现在还在楼上躺着。我要习风,天经地义,你不给我,我自己也会找他。你把他送来,确实省了我一番手脚,现在却为了我少费的手脚,跟我要跨海大桥项目。”

他轻蔑的看着习白延:“你真以为…….我跟别人一样,要巴结着你们习家?”

习白延挑了挑眉:“当然没有,蔺总一代天骄,怎会将区区习家放在眼里?”

蔺修怀轻笑出声:“习白延,在我面前,收收你那副心眼儿,在别人那儿或许行得通,在我这儿,我蔺修怀不吃你这套!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习风,必须是我的!跨海大桥项目,绝对与‘习’这个字儿,沾不上任何一点儿边儿。我劝习少爷,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儿心。”

不得不说习白延的城府深,被蔺修怀这么拒绝,也丝毫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依旧笑的温和:“既然蔺总意已绝,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这事说到底都是习风的不对,今天我把他送来,也是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毕竟继续下去…….只有两败俱伤的下场,为了大家都好……习风归你。”

第89章 蔺星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