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蔺修怀也不假他人之手,把白霁沅抱到床上之后,从轮椅上下来,脚步生涩略有些踉跄的朝洗手间走去。

这段时间的复健他确实恢复了不少,但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恢复成以前那样也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除了走路和力气外,其他已经算是恢复了六七成了。

到洗手间拧了个毛巾,坐在床边,轻轻的帮白霁沅擦着手和脸。

白霁沅酒量不好一口就醉,但他喝多了从不闹事,躺在床上任由蔺修怀摆布。擦好手和脸,蔺修怀没有离开,将毛巾放在旁边,垂眸看着白霁沅。

依旧是那副幽深仿佛黑洞一样的眼神,好似能吞噬所有,而白霁沅则是他隐秘的无穷欲望中最执着的存在。

白霁沅从来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早晚会踹了他的蔺修怀却对他抱有最深沉的占有欲。

就在蔺修怀眼中的欲望汹涌无穷的时候,白霁沅喉间更是无意识的发出旖旎的哼哼,勾的蔺修怀眼眸愈发深沉。

对此一无所知的白霁沅无意识的扯着身上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早就被蔺星文撕烂,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能勉强遮住春光,完全是因为蔺修怀盖在他身上的外套。

但也仅仅只是盖着,被他这么一扯就扯掉了。

深灰色床品的衬托下,白霁沅裸露在外的身子愈发白皙诱人,像是散发着馥郁香味的白茶花,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蔺修怀静默了许久,终于缓缓起身,坐在了白霁沅身边。

许是问道了熟悉且安心的气息,白霁沅眉眼间带着一丝不耐的扯掉身上最后的遮羞布,闭着眼睛将自己脱了个干净,随手扔到地上,之后一个翻身,抱住了蔺修怀的腰。

蔺修怀呼吸顿时一滞,还不等他调整过来,白霁沅似是不舒服一样的掀开蔺修怀的衬衫,微烫的脸颊蹭了蹭蔺修怀精细有力的腰,之后不顾蔺修怀粗重的呼吸,满足的睡了过去。

好半天,蔺修怀才调整好呼吸,他缓缓吐着心口的浊气,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白霁沅的睡姿。之后又脱掉自己的衣服。

刚一躺下,不用蔺修怀揽,白霁沅自己就滚进了他的怀里,两人几乎可以说是赤裸相对,且不说白霁沅这个酒鬼,蔺修怀即便非常清醒,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窘迫,反而很是满足的叹了口气。

嘴唇似是不自觉,似是有意为之,与白霁沅的嘴唇摩擦而过,激起一道电流,仿佛从嘴唇过到脑后。

使得蔺修怀抱着白霁沅的手下意识的又紧了紧,这才闭上眼睛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白霁沅终于睡醒,刚一睁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蔺修怀,正幽幽的看着自己。

白霁沅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两人的处境,顿时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僵硬的低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肌肤相对。

白霁沅已经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才能缓解此时的尴尬了,“那个……”白霁沅干巴巴的尬笑:“你怎么在这?”

蔺修怀眉眼淡淡,声音也是平平无奇,仿佛只是在阐述事实:“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言下之意:你不该问我我怎么在这儿,你应该问问你怎么在这儿。

白霁沅显然是听出来了,更加尴尬:“啊那个……那我怎么在这儿?”

蔺修怀没有回答,但白霁沅分明从他脸上看出了:你问我?

白霁沅:……

白霁沅都不知道该怎么化解此时的尴尬了,只能干巴巴的继续道:“那个……我昨天喝多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蔺修怀眉眼轻动,不答反问:“你觉得呢?”不让你以为我们现在两人脱了个精光躺在一张床上是怎么回事儿?

白霁沅:……

现在但凡床上有个缝,白霁沅绝对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那个……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的?”白霁沅剥丝抽茧,企图从中找到推卸责任的理由。

蔺修怀淡淡:“不是,我去接你的时候,你的衣服已经脱的差不多了。”再晚一会儿,真要被那个逆子脱了。

白霁沅一顿,这才回想起来,他昨晚上喝多了,又恰好碰到了蔺星文那个中了药的,差点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