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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嘞!”余立果高兴地接过吃了。

这是这盒炸洋芋里余立果唯一吃到的一块,说来也是悲哀。

明明是余立果花的钱,最后却是江驰禹把整盒吃了个精光。

连根酸菜都没剩下。

余立果气恼,但一句不敢说,忍着呗。

两人还了电瓶车,拿上东西带着奥特曼朝山里出发。

没走到一半,余立果就累得直喘气,江驰禹于是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神色自若,“带路就行。”

手里空了,的确省力不少,两人很快来到余立果外婆坟前。

之前已经清理过一次,这次就简单多了,余立果拿着镰刀修整修整坟墓四周的杂草,就把东西有条不紊地摆放在墓碑前。

“外婆,我来看你了,你真是个没福气的老太婆,再多活几年,不就是你享福的时候了么。”

江驰禹站在一旁,听着余立果絮絮叨叨。

“这几年发生的事可多了,对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您看人还是准,那个项汉果真不是好人。”

江驰禹站着听了几句,找了个纸壳子坐在余立果旁边。

余立果说了一会儿,瞟了眼江驰禹,随即笑开来,“对了,这是江驰禹,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我妈妈他们年轻那会儿给我订的娃娃亲呢,我真的嫁给他啦。”

余立果没有说起这桩婚姻里的弯弯绕绕真真假假,只挑着好的说。

“我过得挺好的,以后也会更好的,只是不能经常来看望你,估计你也不会生气吧,不知道你在地下是不是也每天只想着庄稼。”

余立果拿出几沓厚厚的纸钱,慢慢地点燃,“我给你烧很多很多钱,你想买地种就去买吧,最好雇几个小工,别一整天都自己干了。”

话一说起来总是滔滔不绝,墓碑上的老人却一直只是慈祥地笑着。

这么絮絮叨叨了个把小时,余立果感觉口水都讲干了,这才起身拍拍裤腿,“行了,今年就这么地吧,明年再来看您了。”

江驰禹也跟着起身,余立果让他和外婆说两句。

行吧,江驰禹对着墓碑上的老人笑了一下,“您好,我是江驰禹,希望您保佑余立果今后多长点脑子,不要再被人骗了。”

“打你哦。”余立果佯装握拳,脸上却笑开了花。

两人一狗又慢慢走在下山的路上,江驰禹走在后头,想了想开口问道:“她不是你亲外婆?”

“你从墓碑上的字看出来的?”余立果随手摘了路边一根嫩草叼在嘴里,“她是我亲外婆的妹妹,是我的姨外婆。”

余立果的亲外婆外公在钟离秀没结婚前就去世了,而姨外婆早年嫁到贵州,却早早地失去了丈夫,无儿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