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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立果盯着桌上的酒坛子,半响才惊呼,“这我认识,茅台啊!”

好吧,余立果是不懂酒的,只知道茅台是好酒,非常贵就是了。

“你真是我的好大哥!”余立果笑起来,拿了两只杯子跃跃欲试,“今天,咱们哥俩喝个尽兴!”

江驰禹邪邪地笑了,“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今天还真可以较量一下。”

“干杯!!!”

不得不说是茅台呢,余立果觉得这是他这辈子目前为止喝过最好喝的酒,为了配酒,他还特意跑去厨房炸了盘花生米。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逐渐全身发烫起来。

“还难过么?”江驰禹和余立果都属于喝酒不上脸的类型,顶多就是耳尖能看出一丁点红。

“有点。”余立果还算清醒,伸手去拿了颗花生米高高抛起,用嘴去接,“你为什么不问我因为什么难过?”

江驰禹看了眼趴在一旁的奥特曼,漫不经心地说:“早给你说过了,人心易变。”

“他好像骗了我。”余立果也跟着去看奥特曼,它脖颈间空空如也,“我把我所有家当都给他了,但是他好像跑路了。”

“你很喜欢他?”江驰禹站起身来,坐到余立果旁边去,离他半臂距离。

“我不知道。”余立果摇摇头,抿了一口酒,整张小脸皱巴了下,“以前应该是喜欢过的吧。”

江驰禹还没说话,余立果又慢吞吞地说:“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呢?我一点儿也想不通,我太笨了。”

或许是喝了酒,倾诉起往事来,总能滔滔不绝。

余立果慢慢地说起很多,说起他和项汉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村口,那时候他被几个小屁孩丢泥巴骂他是爸妈不要的小孩。

余立果那时候瘦瘦弱弱的,也打不过他们,是路过的项汉帮了他。

项汉那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坏小孩,总是和别人打架,本来只是随手救了余立果,却没想到从此余立果就成了他的小跟班。

两个人没少干坏事,形影不离地慢慢长大。

项汉的继父整日酗酒,余立果的外婆也只顾着庄稼,都没有父母管教和约束,两个同命相怜的孩子,就这么在大山里摸爬滚打地长成了翩翩少年。

“那时候很穷,零花钱就几块,我的要多一点,因为我读书。”余立果也学着江驰禹靠在沙发靠背上,蜷起一条腿。

“我们俩的钱都是一起用的,多一点就一起去吃顿炒菜,少一点就在路边吃碗素粉。”

可那个时候,没钱,却很快乐。

江驰禹默默听着,食指轻轻地一下一下点着沙发靠背。

“我们那时候好像也根本不太懂什么同性恋。”余立果笑了起来,“好像还是从片子里看到的,原来两个男人也可以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后来呢。”江驰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