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的故友,也是你家目前合作的伙伴。”

宋景探漫不经心收回了手,姿态慵懒,可说出来的话却暗含威胁。

陈豫咬了咬牙,自己的父亲确实在谈一笔大生意,而合作的对象听说是大家族的项目 ,自己虽不知道合作的对象具体是谁,可看那人的笃定的语气,估计八九不离十。

吐了一口唾沫,他脸色阴沉地走了。

看着他渐行渐远,阮糖微微放下心来,抬眸望向儿时家的邻居哥哥。

多年不见,昔日会温柔安慰他的邻居哥哥渐渐长大,五官也越来越帅气,合身舒适的t恤衫,也隐隐可见健硕的身材,极具侵略气息。

阮糖眼眶有些微微发热 ,却听到邻居哥哥磁性勾人的声音。

“怎么?小星星,看迷了眼?不认识我了?”宋景探微微俯身,眼里含着笑意。

看得出有几分戏谑的笑意,阮糖瞪了宋景探一眼,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星星,很幼稚的。”

“那叫什么?小糖糖?小可爱?还是哭哒哒的小哭包?”宋景探笑道。

“都不许。”阮糖立马踹了他一脚,气呼呼地转身,别人的青梅竹马都是相亲相爱,而他俩硬是互相看不上对方,恨不得多怼一怼,互掐对方。

儿时,阮父从不管阮糖的死活,肚子饿的时候,他就只能自己捡纸箱攒钱,或捡些果子填饱肚子。

正巧隔壁的景家门外有许多果树,宋家的奶奶很好,每次都会送给他许多果子,甚至带他回家玩。

那双慈爱的眼角,总是笑眯眯的,哪怕身患病痛多年,也会拉着他和宋景探,摘果子,掐瓜苗,在树下乘凉……为数不多的陪伴里,却照亮了他的儿时。

可后来,他们举家搬迁,听说宋景探服了役,为国效力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阮糖眼眶微红,期待又小心翼翼道,“宋奶奶,现在如何了?”

闻言,宋景探一怔,随即,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却装作轻松的样子,“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什么难受的。”

阮糖眼眶更红,心底隐隐有猜测,可却不敢说出口,景奶奶年多的时候,早已被病痛风湿骨断,折磨不堪。

一双手瘦成斑驳的竹节,可却永远笑眯眯的乐观的看着他俩长大。

越想下去,心里越来越发酸,还涨涨的。

“唉呀呀,说你是小哭包吧,你看,你眼眶又红。”宋景探笑嘻嘻地打量他。

阮糖转身做了一杯奶茶,强硬地塞进宋景探怀里,故作凶狠道:“快喝,喝奶茶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宋景探撕开了吸管,拉着椅子,慵懒地坐下去,又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玩。

“啧啧啧,我听说,你嫁人了,以你的小脑袋瓜,估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都不知道。”

就差骂他是傻白甜了,阮糖气得攥起的拳头,胡乱地锤了他几拳,“我老公对我很好,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