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辰眼皮抽了抽,想到那些长辈絮絮叨叨的话,有些烦躁的走出教室。

高三的生活枯燥乏味,上了几节课,做了几套卷子,转眼大半天都过去了。

夕阳西下,天际边昳丽的云彩,像是被人打翻了绚丽多彩的水彩料,淡淡暖黄色洒下来,在阮糖小脸上留下淡淡的光影。

想到老公交代的每日傍晚前要回到家中,阮糖垂眸,捏紧了背带,走得有些急,小脸微微泛红。

突然崭新的篮球划出利落的弧度,夹着劲风,直往阮糖的脑门,

阮糖瞳孔一缩,连忙避开,却仍被篮球砸中,脚步跌跄,失力摔倒在地。

手臂被擦伤一片,红肿不堪,疼痛袭来,渐渐蔓延,阮糖不由眼圈微红,强忍着泪水,摇摇晃晃站起来。

却看到了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的走来,而且就有自己的哥哥阮晨。

阮糖瞳孔猛缩,原本因摔倒,有些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慌张怯怯的目光,像只被惊吓过度的毛绒兔子,惊慌失措。

“呦,这人不就是那个小娘炮吗?”

“你别说,他长得跟个娘们似的。”

“看他那一动不敢动的蠢样,不会长得娘还脑子有问题吧?”

“哈哈哈……”

这些侮辱性极强的话不断从那些男生的口中吐出,阮糖黑鸦色的羽睫沾了晶莹的泪珠,小身子微微颤抖,揪紧背带,似乎更害怕了。

于是哄笑声变大,那些男生们平日里就看不惯阮糖的长相精致漂亮,招得女生都喜欢阮糖。

况且阮糖是个私生子,哪怕受欺负,家长也根本不会在乎他,为他解决,这就使得男生们更变本加厉的欺负阮糖。

男生们笑得很大声,阮糖脑海里闪现出往日被欺负的惊恐的场景,无措的害怕袭来,长睫微颤,揪着背带的指尖泛白,像只小鹿般想逃离危险。

却被狠狠按住削瘦的肩膀,阮晨俯下身来靠近阮糖,手下的力道渐渐收紧,勾起讽刺的笑容,“怎么,想逃跑?替我嫁给那个废物还没过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老公,才不是废物!”阮糖反驳,虽然心里惶恐不安,但想起了昨晚帮自己上药,那么有权有势,又待人温柔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哥哥说的哪种人。

可阮糖杏仁眼里泛着红,含着水光,纯白又倔强,没有让人感到震慑,反而让人想染脏。

阮晨眼中充满毫不掩饰的恶意,“你说,我把你送给那些流氓践踏,顾大少还会要你吗?”

阮糖霎时小脸毫无血色,失措的挣扎他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