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算很讨厌。”

温木低着头,想要偷偷掩藏住泛红的脸颊,声音低如蚊蝇近不可闻。

闻言,宋乐风勾了勾唇。

“好,晚安。”

他俯身又在温木脸颊另一侧印下一个吻,道了晚安后才离开。

温木捂着发热的脸颊,缓了好久心跳才恢复平静。

————

第二天在店里,温木依旧收到了鲜花。

今天送来的还是紫罗兰。

并且是由宋乐风亲自送来的。

“谢谢……”

温木红着脸接过,尽可能使自己忽略掉另外两人打趣的目光,以及店内其他顾客的视线。

接下来的好几日,依旧每一天都有鲜花送到店里。

有时候是跑腿小哥送上门,有时候是宋乐风本人亲自送来。

花的类型也是各色紫罗兰应有尽有。

前一天的花束还没谢,第二日便又有新的鲜花。为此温木只好将花拆开,几枝分成一小束装点在店内的桌面上。

直到店内到处都被插着花的花瓶占满,温木才不得不严厉禁止宋乐风的送花行为。

于是后来,宋乐风就干脆变着花样每天送不同的东西。

有时候依旧是一束花,有时候是一封手写的情书,有时候则是一副以自己为主角的素描。

并且送花的间隔时间也把握得非常巧妙,往往是在上一束花快谢时,第二天就会有新的花送来。

温木曾问过宋乐风,为什么能这么准确的知道花要枯萎了。

宋乐风答,因为送花时他每次都会从花束中抽出一朵来,等这朵快凋谢时,就到了该送花的时间了。

太会了,简直是犯规,难道搞艺术的人都这么会的吗?

听到回答的温木不由得想。

说实话,这段时间以来,在宋乐风的攻势下温木内心也不是没有动摇过。宋乐风注视着他的眼神,就像暗藏了燃烧的烈焰一样,那视线炽热得要让人融化一般。

但是受过伤的人往往更加敏感,会像一只躲在坚硬的壳中的寄居蟹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回忆起上一次失败的婚姻,又想到两人间的差距,这些种种都足够让温木害怕。

虽说足够的爱可以让人跨越过现实鸿沟,但谁又能保证这份爱永远热烈且鲜活?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自卑也罢,他实在是不敢冒险了。

————

时间伴随着寒冬的风流逝而过,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月。

“真冷啊今天。”

从店外回来的唐铭冻得直哈气搓手。

“是啊,这跳崖式大降温真要人命。”

胡桃见状,又将店内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来,过来喝点姜茶暖暖身子吧,我刚熬好的。”

温木将茶端出来,招呼两人过来坐下喝茶。

“别喝那么快,小心烫——啊啾!”

看着唐铭咕噜一口喝下,他刚想制止,突然鼻子一痒,捂嘴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降温着凉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