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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擦擦吧,”季清嫌弃地看他一眼,打趣道,“别靠我太近,一会儿再沾我衣服上。”

“哎你嫌弃我?”谷一弦愤愤不平地抄起抱枕丢过去。

季清笑两声,稍微活动一下手腕。

罗锐凌空接住飞来的抱枕,拿在手里掂了掂,横小胖一眼:“你别给他砸个手腕二次受损出来,砸坏了下半辈子你来伺候。”

“看看看看,新人,跟季神合起伙来欺负我一胖子,胖子苦胖子累胖子没人权——”

谷一弦哀嚎。

“你也不想想平时得霸占我们多少零食水果才能把你养到今天这么壮,嫌没人权就去隔壁rtg,保证你一个赛季马上瘦成一道闪电。”季清刚怼完,肩膀就被推门而入的队医拍了一下,而后他将手伸过去,队医坐下之后熟练地给他把针灸用的针取下来。

谷一弦:“我突然觉得f待我真好。”

季清刚想调侃他两句,队医拉着他的手腕忽然一用力,疼得他龇牙,差点喊出来。

“这样都疼?”队医微微惊讶。

“嗯,是有点。”季清唇色有点泛白,看样子是真的难受。

刚才还闹的谷一弦立马安分了,一只手搭在季清肩膀上:“没事吧?”

季清摇摇头:“还好。”

柏渊闻言转过身,将自己的思绪从阵容的选择中抽离出来,难得严肃:“能不能坚持?不行也别勉强,我去找二队那个过来。”

季清腾出左手拉住他:“我可以。”

柏渊僵在原地。

季清眸光中透出一抹坚定,眼睛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情到浓处,缓缓红起一圈:“我可以,教练。”

柏渊与季清面对面坐着,头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觉得网友的说法也不是完全不对,也许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赛训真的做得一塌糊涂。

他曾经输比赛、遗憾退役的时候,也有这样挫败的感觉,后来他成了教练,东奔西走拼命拿下五冠——这五冠里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主队的,f建队至今连一个大赛冠军都没拿过,唯一的荣誉是很多年前自己退役之前,季清带队得过一次世界赛亚军。

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

但他们的回忆里只有那一次是最值得骄傲的,哪怕是亚军也已经尽力了,更何况如今的f一直在走下坡路。

季清想打完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