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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赴完宴就该回师门的女郎中,拖了一日又一日,可却不敢再去易帮瞧上一眼,只得在附近搭了处摊子看诊。

从新春至寒冬,师门的书信一封封的催促,女郎中却始终不为所动,好似失了魂般守在易帮外面的街角。

偶尔瞧见虞岚和易帮大公子出行,女郎中远远望上一眼,只觉得心慌气短,面上却又禁不住发热,为此女郎中还特意给自己开了药“治病”,可惜并没有什么用,久而久之便也就不再去管了。

冬日飘雪,街道白茫茫一片,并无什么人烟气,女郎中却仍旧是天未亮就搭了摊子守在易帮街外。

天寒地冻,女郎中低头给看病的老妇人把脉开药方时,手都冻的止不住打颤。

日近午时,天仍旧是惨白的很,看不出半点颜色。

飞雪越下越大,女郎中瞧着易帮紧闭的大门,心想她今日估摸是不会出府了,便抬手收拾物件,准备回院避雪。

女郎中提着笨重的药箱沿着街道行进,偶有马车飞驰而过,带来一股寒风吹的人禁不住发抖。

“易公子,您什么时候把我娶进门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内里娇媚声音溢出时,引得女郎中驻足张望。

寒风晃动马车帘布,微微露出内里景象,那易帮公子正搂抱妍丽女子亲昵讨好,“你放心,我跟我爹已经寻到那狠毒婆娘的财宝,过不了多久就找个理由将她赶出府。”

风雪将话语吹散大半,马车拐角消失街道时,只留下一道车轱辘印迹残留积雪之中。

女郎中心中又气又担忧,可却不知该如何去告知虞岚。

更何况自己与她毫不相识,她又怎么会信自己呢?

如此一思量,女郎中不得不驻足,只得停了登门拜访的心思。

可谁也没想到,后来那易帮公子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春寒料峭时,细雨绵绵尤为阴寒,夜色昏暗时,女郎中才收拾摊子。

只见易帮侧门忽地有一辆马车鬼鬼祟祟的出来,女郎中本无心窥视,只是因闻见浓重的血腥味,才多疑的跟了上去。

马车一路去了郊外山林,女郎中远远瞧见仆人似是要将什么东西抛下山林,那草席间露出女人无力垂落的玉手,便急忙撒了药弄混仆人。

女郎中迈步走近将那破旧草席展开,心惊的望着已经中了剧毒的虞岚,连忙探手给她封穴施针,一路赶着马车带她回了院。

整整三日不眠不休,女郎中衣不解带的守在虞岚身侧,才解了她的毒。

可让虞岚从昏迷中醒来却又花了大半月细心调养,女郎中身上仅有的积蓄都花的差不多。

“你、还好吗?”女郎中望着自从醒来就不曾言语的虞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江湖传闻金狐狸虽长的美艳动人,可性子却少言寡语,而且女郎中也没听闻她娘家半分消息,好似婚宴也不见虞岚别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