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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申时的虞府内院,虞茜因着马场一事遭到虞母严厉训斥,只得暂时闭门不出避开风头。

屋内矮榻上的虞茜,烦闷的提笔,自顾自的勾勒,视线时不时望着不远处端着盆栽的丫鬟紫云,心里却止不住埋怨某人。

要不是因为被岳长英气的太狠,虞茜哪至于跟那群公子哥玩的那么疯。

赛马说的好听,其实虞茜就是想借赌马戏耍那群公子哥来缓解心中的闷气,谁想到居然闹出好几条人命。

这下被禁足月余,真是无趣的紧!

“出去。”虞茜扔下笔,心烦的出声。

“是。”丫鬟紫云识趣的退出内屋。

虞茜抬手撑着下颌,衣袖微微垂落露出纤细修长的手臂,葱白玉指不耐烦的敲击着方桌,峨眉微簇眉目低垂,愤愤咬牙念叨:“我要是想玩花样羞辱人,早就亲手玩死你了!”

窗外一片莲花湖畔,午后的日光落在湖面,不少映衬进屋内,显得屋内颇为亮堂。

“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虞茜怨念极深的叹了声,转念一想自己不好过,更不能让岳长英在外边过的舒坦,提笔偏要给知府写一道书信。

可才提笔,屋外忽地响起丫鬟声响:“大小姐,岳捕快来访。”

虞茜停了停提笔的动作,而后拿画卷遮住书信,方才悠悠的出声:“让她进来。”

不多时,岳长英迈步跨过门槛,抬手撩开门帘,只觉内里香薰有些太过浓烈,不由得皱了皱鼻头。

可等看见虞茜懒散的靠坐在窗旁时,只见屋外金灿灿的日光落在虞茜周边,让虞茜看起来更是耀眼。

连带岳长英想要说的话也有些忘了,怔怔地看着虞茜手握书卷的娴静文雅模样。

好一会也不见人出声,虞茜抬起桃花眼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呆头,语气颇为轻慢的出声:“你今个又是来询问公事的?”

这话让失了魂的岳长英回过神,连忙移开视线应:“嗯,今日清早马场有两名马夫醉酒落水而亡,经查证确实是溺水而亡,但此二人生前收到大量不明银钱,也许与前些时日马场事故有关联。”

虞茜见她真是来谈公事的,瞬间提不起谈话的兴致,满是揶揄的反问:“你该不会笨到以为是我花钱行贿马夫来搞砸自己花重金举办的赛马赌局吧?”

岳长英没想虞茜第一时间还是想着拿自己说笑,只得严肃摇头道:“我怀疑此次有人试图谋害大小姐,所以想要查询大小姐近日可曾有过什么仇敌?”

“我的仇敌,可多了去,你指哪一位?”本来没兴致的虞茜见岳长英是因担心自己而来,这才稍稍恢复些兴致,“生意场上夺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而现在生意又不景气,也许是不经意间得罪别人,我哪能知情啊。”

“那大小姐近日可曾与人结怨?”岳长英这么一听,心想虞茜看来真是结了不少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