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看不得,都是男生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东西无法言喻,他也没想过会出这样的意外。

心里始终过不了这个坎,不知不觉间丹羽在直饮机前站了许久,久到他甚至没发现流浪者已经没呆在房间里,就靠在敞开的房间门口,双手抱臂观察了他好一会儿。

“你干站在那里干什么?”终于是流浪者忍不住开了口:“直饮机里的水都快被你喝干了。”

丹羽闻言心惊,他缓缓转身,无奈的看着对方:“阿帽……”

“我刚才果然没看仔细。”流浪者看着丹羽的手:“手上血都干了,你是傻子吗这都没发觉?”

被骂了,丹羽却觉得挺暖心,他笑着抬起手臂:“小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流浪者安静的看了他两秒,随后俯身抱着猫转身回房间,只扔下一句话:“随便你。”

丹羽目送对方回去,心里方才那些不自在仿佛因为两人这简单的对话化解了,他垂眸看看手里再次被喝空的水杯,倏然释怀一笑,转身又接一杯,拿着杯子跟进了房间。

他的公寓只有一间房,床也不算小,似乎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他们很自然将睡一起这件事看得不重要。

丹羽将头发吹干,转身的时候流浪者已经躺下,只侧着身子玩手机,欧包团成一团趴在被子上。

“柜子上有碘伏和创口贴。”流浪者淡淡道:“你自己把伤口处理一下。”

丹羽应声看向柜台,果真发现了碘伏和创口贴,但那些却不是他家里的东西,于是便问:“你随身带着这些?”

像是被抓到现行,流浪者顿了顿嗯了一声,转移注意力似的抬起手驱赶压在他身上的欧包:“这猫太重了。”

丹羽绕过去将猫抱起放在旁边,又拾起碘伏瓶身交给流浪者:“阿帽帮我弄一下?”

“……”流浪者抬眼瞧他:“你不会?”

“不会。”丹羽一本正经的撒谎,随后微笑道:“阿帽会帮我吧?”

阿帽:“……”

流浪者嘴上不饶人,但绝不会不帮,他坐起身拿了棉签沾湿碘伏,垂眸托住丹羽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只安静着帮忙处理伤口,手法很娴熟,观摩的丹羽将目光抬起来观察对方的脸,一时间就又忘了神。

直到对方将他的手推开,扭开头朝垃圾桶里扔掉棉签,正要准备重新躺下去时,丹羽才缓声问:“你之前受过伤?”

流浪者拉上被子盖好:“没有。”

“那碘伏?”丹羽笑盈盈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