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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鹤见都不知道自己对手术室居然有恐惧症。

或许准确来说不是手术室,而是眼前的这些工具。

冰冷的手术床,刺眼的无影灯,锋利的刀和尖锐的镊子,还有鼻尖淡淡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看着手术床上专门用来束缚人的带子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当然不怕死,反正也死不了,但是眼前所有的场景却是他内心里最为惧怕的画面。

父母死后一段时间他的梦里大多都是车祸时的画面。

父亲差点被全部砍断的脖颈,山崖地下四肢被摔的扭曲的母亲……还有满目的火焰。

后来过了断时间他的梦开始慢慢变化,可不是往好的方向。

那依旧是噩梦,甚至比之前的还要吓人。

厌恶自己的体质,觉得自己是怪物的鹤见开始梦到了一间冰冷的手术室。

他的四肢被捆绑躺在铁质的床上,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用手术刀划开了他的皮肤,把他的内脏取了出来,等他经历死亡再次醒来后又继续重复。

有时候取的是心脏,有时候是胃,还有时候是肠子。

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每个晚上他都梦见自己的特殊暴露后被关束缚者冰冷的手术床上,一次一次的被杀害却不能反抗。

明明是梦境,却能感受到真切的疼痛和无助绝望。

英树的出现让他梦到那种场景的次数少了些,可也给他留下了无法删掉的记忆与恐惧。

现在噩梦成真了,只不过现实和梦境还是不一样,现实里现在站在他面前握着手术刀的人穿着的是黑色的实验服。

刻在骨髓里的恐惧让鹤见下意识的召唤过小黑寻求帮助,可是对方并没有出现。

花院响缓缓的解开了少年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他看着对方颤抖身子,笑着问到:“呐,渊君,你的复活有次数限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