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试探着改变了对于我妻耀称呼。

果然,下一瞬,太宰治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安室透有一瞬间喉管被撕扯开的错觉。说是错觉,因为这一瞬间的杀意太快了,快到即使是安室透也陷入了犹疑。

怀疑刚才感觉到的来自于太宰治恐怖的杀意是否真实。

我妻耀原本低着头让太宰治磨他的后颈,听到安室透的话,身体微僵,他侧过头去看太宰治的脸,可太宰治没有看他,依旧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安室透,仿佛对面那个黑皮巧克力身上有异能开业许可证一样。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被发丝与眼镜遮挡的眼睛里此刻布满血丝,我妻耀的胸口像是有石头压迫着,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带着四肢百骸的剧痛。太宰治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头,明明没有太宰治的手指压迫,可我妻耀的头却更痛了,电钻在大脑里穿刺着,带着额角的青筋不断跳动,头痛的同时带来了巨大的反胃感。我妻耀拼命呼吸着,试图压下这种快要死掉的不适感。

烦死了。

烦死了。

为什么太宰治要注视他。

为什么太宰治不看我。

为什么要注视着他。

好烦好烦好烦。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