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晚上。

三个晚上。

直到第四个晚上,那个‘沙沙’的动静,依旧如约响起。

而且时间永远都是在深夜1点45分,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让矢口翔也细思极恐的是,他发现那个声音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与此同时,除了‘沙沙’的声音之外,他总感觉有一个视线,飘飘忽忽地落在了自己的侧脸上。

但每次转过头,眼前又什麽也没有。

只是一片昏暗的卧室,和空荡荡的床铺。

如此过了数日,终于有一天,矢口翔也忍无可忍地摔笔,向管理员投诉。

结果却被告知,他的楼上根本没有住户,已经空置了大半年。

“没丶没有?”

“是啊,那户人家早搬走了。真是的,说到这我就来气,连提前通知一声都没有,直接一声不吭地走人,要不是看在房间没有损坏,我早就……!”

“……所以现在的年轻人啊——”

管理员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麽,但彼时,矢口翔也已经没心情去听了。

那天,明明是一天中阳光最毒辣的正午,青年却仿佛置身于冷窖般,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在那之後,矢口翔也昏昏沉沉地回到单间。

他想要搬走,但租房合同签了一年,远远还没有到期。

学校的宿舍也早退了,有新的学生搬了进去,暂时没有多馀的床位。

在当地,他又没有能厚脸皮打扰的好友。

于是挣扎之下,矢口翔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