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艾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柔。

“当然可以,孩子,我……”

“我想见你,是为了解决问题与误会的,而不是听你一声又一声的道歉与自责。”艾文不满道,他真的不想再听到布鲁斯的那些没有意义的道歉了,“你可以,先放下那些过分的愧疚与反思吗?”

……

艾文在与对方堪称艰难的对话中,终于大概梳理出了当年的事情经过。

布鲁斯的回答,加上母亲的回忆,终于拼凑出了完整的故事。

他发现自己确实很难真的去指责任何一方。

是埋怨布鲁斯韦恩不够坦诚,还是怪罪母亲太过天真?

布鲁斯他不知道母亲当年怀孕的事,甚至不知道母亲的死讯,对方远走他乡了数年,也自然无法一直惦记着母亲的讯息。

同时更令他头疼的是,布鲁斯明显在感情上是怯懦的。

对方那些没由来的担忧,过分的考量,与不知道如何好好开口的习惯,和下意识地选择逃避,种种理由与借口叠加,造成了不幸。

这一点在如今的布鲁斯身上仍旧可以轻易窥见。

他甚至无法想象二十年前的布鲁斯韦恩,该是有多么愚蠢、稚嫩。

一如当年的母亲。

过分的热情与荷尔蒙点燃了他们,他们沉溺在烂漫的相遇与短暂的欢爱中。

他们没有思考过彼此的未来,也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他们只是享受着那份欣喜与喜爱,那份欢愉与快乐。

轻狂而又年少。

而他,便是那份不合时机的责任与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