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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烫,额头很烫,好热,好热,好难受,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闷?

为什么会这么胸腔会这么堵?

为什么身体会这么无力?

好吵,好吵,是谁在讲话?

为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听不真切?

艾文能感到自己的咽喉挣扎着想发声,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幸运的是,不知过了多久,那干涸到近乎沙哑的嗓子终于发出了声响。

“水……”他如此渴求着。

“小心点。”下一秒,他就听到有人在叮嘱自己。

“慢一点,小口喝,不要呛着。”有谁将自己扶起,温柔地递给自己一杯水。

温热的、甘甜的水就这么顺着喉咙流淌进去,感受到自己的嗓子被湿润后,他认真地道了声谢。

“谢……谢。”他嗫嚅道。

……

又睡着了,杰森头疼地想,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还是烧的很厉害。

这么看来,必须要吃药才行。

“喂,你去买药。”看了眼旁边蠢不楞登,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格雷森,他吩咐道。

“为什么是我?”

“是你会照顾人还是我会照顾人?你知道怎么给人喂水吗?你知道毛巾要多久换条新的吗?你知道病人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什么吗?”杰森不耐烦道:“要你去就快去,别废话。”

男人接着大手一挥,随手撕了张纸,“买这个几个牌子的,如果a没有了,就买b,要是都没了,再买c,知道了吗?”

“还有不要听店员瞎推销,他的状况不适合特效药,就买我说的那几个牌子,懂了吗?”

迪克伸手接过那张纸,服服气气地应了声知道了,然后离开了这里。

看着老老实实去买药的格雷森,还有在床上和一只小猫一样虚弱喵喵叫的艾文·伊文斯,杰森忍不住跺了跺脚。

这t都什么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