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浑身颤抖，言语里有痛惜、有祝愿、有不甘，但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布鲁斯不知道这个记者是哪来的这些奇怪的信息，还对此深信不疑，但是，他无奈地想，总比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对方识破来的好。但是，虽然他知道坊间一直有传闻他和他的马甲是一对，但像克拉克这种舞到正主头上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而且对方的反应，好像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玩弄蝙蝠侠感情的渣男。

好怪哦，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已经在那昂贵的皮鞋里打结了，真的好怪哦。

“对不起，肯特先生。我暂时不想谈论这些，我和蝙蝠侠的事，”男人适时咳了两声，“我会处理好的。”

“我只希望您能真心待他。”他只有这个宿愿。

“我会的。”短短三字，有惋惜，有不舍，有无奈，布鲁斯心想，自己待蝙蝠侠还不算真心吗？钱都是为他挣的，还允许他在自家地下室建造蝙蝠洞，自己心爱的养子儿子都能交给对方培养，这些还不够吗？

可惜，布鲁斯没办法对克拉克说这些，他只得把委屈打碎再生生咽回去，任凭这个没有分寸的愣头青把自己当成绝世大渣男。

布鲁斯觉得自己不爽极了，想到这，他加了句，“但我还是要和超人见面。”

他还是要调查超人，没得商量。

克拉克双瞳放大，僵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不要脸，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超人，合着对方前一句的深情都是装的是吧？

渣男，赤裸裸的渣男，但即便如此，克拉克也只能憋屈地回了句，“随您吧。”

他已经彻底对韦恩失望了。

蝙蝠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