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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点头:“他确实说他叫李禹,李敢之子。父皇认识李陵?”

“李陵擅骑射,如今好像是建章监。”刘彻身边人多事多,他也记不清了,“听说很有乃祖之风。”

太子不敢信:“您只是听说就令其为建章监?”

“以前随朕打过猎。擅骑射还不够?”刘彻打量一番儿子,“你还指望他是个文武全才?太子殿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学棋一日入门,十日就敢同朕对弈。”

太子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孩儿只说一句,您看您,多少句话等着孩儿。”

“那你说李禹。”刘彻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伤到他,也懒得同他掰扯。

太子先说李禹一行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钓鱼。

这点刘彻清楚,他不止一次听到身边宦官禀报,太子殿下又去祸害他的莲池了。

刘彻专心批阅奏章的时候也不喜被人打扰,听到儿子不想理李禹一行并不意外。儿子不认识他们,他们也没干过什么值得儿子另眼相待的事。

“然后呢?”

太子:“他向孩儿请教剑术,还说他的宝剑是祖父的佩剑,口气听起来没有一丝炫耀,但从他介绍自己乃李广之孙就能看出他确实想炫耀。孩儿的剑术您了解,我跟他打不是欺负人吗。

“昭表兄不惯着他,他就要跟昭表兄切磋。昭表兄的剑术您也了解,比他小十来岁的不疑都能赢他。他耍无赖,叫两个随从替他,然后又说了几句,两人差点打起来。后来还是孩儿同他们几人切磋一番,把他们打服了此事才算善了。”

刘彻嗤笑一声:“李广的佩剑?李广真舍得让出佩剑也是给李陵。”

“孩儿当时又不知道他还有个孙子。应当是李广以前用的剑。比如‘七国之乱’的时候用的剑。也许是他驻守边关,斩杀来袭的匈奴人用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