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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父皇?一块而已。再说了, 冬日鱼鲜, 上林苑泉水池塘里养的干净。你也尝尝?”刘彻给儿子夹一块。

小太子摇头, 捞锅里的鱼肉。

刘彻蘸点酱料自己吃:“据儿,实话告诉父皇, 倘若张汤能夯实证据,你救还是不救?”

小太子摇头。

“可以说说你的理由吗?”

小太子:“如果颜异为官清廉, 为人正直当救。以后张汤被人构陷, 据孩儿所知他也不曾贪赃,虽然心胸狭隘, 可他也替父皇办了许多事, 比如白鹿皮币。孩儿救还是不救?张汤长子张贺还是孩儿博望苑管事。孩儿乃储君, 父皇又疼孩儿, 想救谁救谁, 那还要廷尉做甚?”

“可是你也说了, 构陷,证据全是捏造的。”

小太子点头:“核实证据, 议罪,这些是廷尉的事。廷尉判他死罪,乃廷尉玩忽职守,父皇当责罚廷尉。杀一儆百,廷尉府再也不敢徇私枉法,百官一看捏造的证据无用,以后还敢相轧?”

刘彻:“有点道理。可你忘了,张汤乃御史大夫,他的命令廷尉不敢不听。”

“所以需要父皇杀一儆百啊。开罪御史大夫有可能遭到打压,徇私枉法只有死路一条。”小太子望着老父亲,“不是吗?”

刘彻仔细想想:“此案中最该惩治的人乃廷尉。”

“还有你。”小太子白了他一眼。

刘彻朝儿子脑门上弹一下:“逆子!”

小太子不禁捂住脑门:“轻点!”

“长大了还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