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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个小黄门若非家中有钱,太子年幼,得在太子身边熬许多年才有机会随太子接触到朝政,太子宫的小黄门也轮不到他。

宣室殿除了宦官和郎官只有刘彻一人,小太子放松下来,蹑手蹑脚绕到老父亲身后。然而小太子的手臂还没碰到老父亲的肩膀就被抓住,拉到前面:“又作怪?朕不聋也不瞎!”

小太子顺势坐到他身边,拿起奏章。

刘彻:“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不敢。”小太子放下奏章,朝他面前勾。

刘彻本能按住儿子的手。

小太子看着老父亲,一脸疑惑。

刘彻被看得心虚,不由得移开手。

“我倒要看看这里头写的什么叫父皇这般紧张。”小太子有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完还是没忍住朝脑袋上一巴掌。

刘彻吓一跳:“怎么了?”

“孩儿要清醒清醒。”小太子摇摇头。

大农令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刘据料到张汤白忙活一场不甘心有可能构陷他,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汤如此敷衍,嚣张到说颜异虽然没有明着诋毁天子,但他在心里诽谤过——腹非,当判死刑。

“父皇,这份奏章好像还没批?”小太子盯着老父亲,目光灼灼,“父皇打算批‘准奏’,还是严厉驳回?”

刘彻拿回奏章:“与你无关。”

小太子起身。

刘彻愣了一瞬,不敢信地问:“这就走了?”

小太子点点头,回一句:“父皇,养不教,父之过。”说完转过身冲他挥挥手,头上的马尾一晃一晃,看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刘彻想说他知道,低头看到奏章霍然起身,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