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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摇头:“看书累,不热。”

刘彻无话可说,令春望送他回去。

春望回来,见天子依然长吁短叹,顿时无语又想笑:“陛下,您想想隆虑公主的儿子,想想公孙公子,再想想——”

“停!你能说个懂事的吗?”

春望试着问:“平阳侯?”

曹襄是不惹事,可刘彻宁愿儿子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宫里被他折腾的鸡飞狗跳大鹅叫,也不希望儿子跟他一样体弱多病。

刘彻怀疑大外甥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弱。他多出来走动,前十天一炷香,然后慢慢往上加,不出半年就能调养的跟常人无异。毕竟他才二十出头,只是小病不断而已。

平阳公主显然不这样认为。

刘彻提过一次,平阳公主笑着说他不懂养孩子。打那以后刘彻再也没说过。

在国家大事上刘彻说一不二,在家事上他从不过多纠结。哪怕他的三个女儿,卫子夫要说他不懂,刘彻也不会多问。他对刘据上心,只因儿子是太子,又只有一子。

春望:“陛下,改日去太学看看?”

“太学怎么了?”

春望:“太学开了蒙学以后陛下还没去过。太学生是国之栋梁啊。”

“不说?”春望敢故弄玄虚的事,定然不是大事要是。刘彻令黄门找匠人给他做一把木剑。

翌日清晨,刘彻拽着有气无力的小太子到太子宫外练剑。

小太子眼见赖不过去,只能接过他的桃木剑。

不想以后跟韩子仁踢球的时候被抓去练剑,小太子很认真,仗着人小好躲,频频叫老父亲失手。

一炷香燃尽,皇帝不顾身份往地上坐,额上脸上的汗比小太子还多。小太子顶着红扑扑的小脸给老父亲擦汗:“父皇昨晚没睡好吗?”

刘彻难道要说他上次这么累还是去年秋猎爬山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