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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尴尬地轻咳一声:“陛下又不在这儿。”

司马相如:“难怪陛下放心殿下在这儿卖着玩儿。”

公孙贺忍不住问:“陛下用的毛笔很难得吗?”

司马相如五十多岁,写文章的时间有三十多年,天下当属他对笔墨最为熟悉。司马相如解释他看到陛下的笔与众不同之后,不止去过东西市,还曾托人去外地打听,至今一无所获。

说到最后,司马相如想起什么,转向公孙贺:“听说公孙公子时常找殿下玩儿?”

公孙贺后退两步,不待他再说什么,大步朝府衙走去。

司马相如下意识跟上。桑弘羊犹豫一下跟上去。

张汤无法理解:“什么笔不能用。”

公孙弘:“如果不止毛笔呢?”

张汤瞥他:“此话何意?”

“你在宣室见过霍去病几次?他是怎么知道的?”公孙弘问。

张汤:“也许小太子运气好,一次买好几支笔,陛下、皇后、长平侯,甚至霍去病人手一支。”

“太子年幼,但真聪慧。陛下没有夸大其词。这么懂事的孩子会送所有人一样的礼物?他摆出来卖的那些物品也没有几样相同的。”公孙弘摇头,“你可以试试长平侯。据老夫观察,长平侯的心机都用在战场上了。”

张汤不傻,不想被当枪使:“我同长平侯很少往来。长平侯敬佩您的为人,您比我适合。”

“试探出来又有什么用?”公孙弘不着急是他看得明白,“太子的好东西早被陛下弄走了。找陛下要?你敢吗?”

张汤朝跟上公孙贺的那些同僚看去:“他们不会不知吧?”

“人呐,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想接受现实。”公孙弘说归说,其实他也是其中一员,否则没有必要撺掇张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