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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想点头,冷不丁想起什么,蹲下来面向儿子:“去年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

小孩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反问,为何不记得。

刘彻听不少人说过小孩三岁记事。即便卫子夫跟刘彻提过儿子过目不忘,刘彻潜意识里认为他最多记一两个月,半年了不得了。

从去年七月初到如今,满打满算八个月了啊。

刘彻激动地抱起儿子。

小孩吓一跳,推他的肩膀,说不过人就抱人,哪有这样的啊。

刘彻冷静下来,耐心同儿子解释:“父皇只是想抱抱你,别怕。”

小孩歪着小脑袋看他,你觉着我信吗。

刘彻坦然笑着,任由他打量。

小孩别过脸不去看他。

刘彻摇头失笑,想起什么放下他:“先跟你的猫猫狗狗玩着,父皇改日再来陪你。”说完就走,跟来时一样迅速,神出鬼没的。

韩子仁一头雾水:“陛下这是怎么了?”

枇杷、樱桃双双摇头。

老父亲幼稚起来比三岁小孩还幼稚,刘据也猜不透他整天想什么。想不通干脆不想,刘据叫上猫猫狗狗去“探险。”

小鸡开路,鸭走一旁,大鹅殿后,中间是个小孩和猫狗,浩浩荡荡,神态各异,队形却不乱。巡逻的禁卫,打扫的婆子,往来的宫女宦官,皆忍不住驻足问:“殿下,又去哪儿?”

小孩往南容易碰到朝中百官。刘据不想看到那些老狐狸,小手指北。

“北宫吗?北宫没有玩的。”

小孩大声说:“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