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知道我有多扭曲。

——不能恨他,不能怨他,不能怪他,只能爱他。

这么想了许多遍,阿贝尔终于好受了一点。

但那些情绪总得找个出口——是因为这场火,阿贝尔垂下眼,默默地想,都是因为这场火。

只要这场火灭了,说不定就能回到正轨,米赛尔就会重新把他看进眼里。

他抱着这样天真得甚至有点可笑的念头,忽然说:“我离开一下。”

米赛尔当然没有阻拦,也来不及阻拦。他站在火场里眯起眼睛,目光循着阿贝尔的背影到了远处,直至看不见。

虽然还没看过阿贝尔出手时候的样子,但倒也不是很难想象。那面色固然不会很好看,也不会怎么爱说话,甚至还会能懒则懒,就像很久以前被迫出手的他一样。

橘红的火光燃烧成海,点点金光从天空中无声降落。

边毁灭,边新生。

米赛尔安静地收回目光,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脊背。

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出那东西又冷又硬,大概是个枪口。

有人站在他背后,笑着说:“终于都走了,让你身边没有人还真是不容易啊……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朋友,跟我们走一趟?”

那人又要说些什么,空着的右手已经摸上了特质的绳子,正随时准备将米赛尔绑起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询问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突然,米赛尔的声音响起来:“问一下,跟你走有卷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