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桌边那盆长了绿叶的玫瑰花,根本不像有人住着的样子。
也许是伴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阿树也开始眼皮打架,手托着下巴睡过去了。
阿树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了一片大海,阴沉沉的天空下,如黑墨的大海无边无际,像是虚无世界尽头。
阿树有点害怕,摸了摸自己的双臂。
海边有个熟悉的人影,高瘦的身影,他一步一步地往着海里走。
海风吹落了他披在肩上的黑色大衣,深红色围巾随风扬起。
那是,津岛……?!
阿树快步往他的方向跑去。
“唔……嗯……”
痛苦的呻吟/声把阿树从睡梦中惊醒。
阿树揉了揉眼睛,迅速抛开刚才奇怪的梦。
太宰治正紧蹙着眉,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看上去很痛苦。
阿树连忙检查他的状况,应该是温度又升高了,脸手都烫得可怕。
赶紧用湿毛巾继续降温。
背过身去的时候,听到身边人在沉重的低喃,像在费劲呼唤着。
“宫泽……小姐。”
叫自己?
阿树凑过头去听,“什么?”
“宫泽小姐……”
“嗯,什么?是要喝水吗?”
阿树仔细一看,才发现太宰治仍闭着眼睛,不像是跟自己对话的模样。
看来是烧糊涂一直在喊自己名字。
阿树皱了皱眉,因为记忆里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所以只能叫出自己名字是不是?
想到这里,迹部景吾今天曾经给她发了条信息,说似乎查到了他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