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梓忍不住心疼段炎:“炎哥,还是算了吧,池牧烟肯定一下就猜到你在演戏,他那么聪明,你演的戏再好,恐怕也瞒不了他。”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影帝!牧烟再聪明,我也不差啊,怎么就比他低一头了?他肯定看不出来。”段炎得意的语气里难掩沮丧,他又倒点酒洒在袖口和衣领上,问陶梓,“酒味够浓了吧,要不要再喷点?”
陶梓帮他又洒点酒在背上、腋下,劝道:“炎哥,你换个人喜欢呗。”
段炎笑出声:“喜欢就是喜欢,哪是我想换就能换的。”
说着段炎又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半片胸膛,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寸头,整个人一副醉醺醺、衣冠不整的样子。
“唉,”陶梓叹口气,把桌面上的酒瓶推倒,帮段炎布置醉酒假象。
两个人跟场务似的在这布置场景,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两短一长,是牧烟!”跟池牧烟同居这么久,段炎早就摸熟池牧烟的敲门声是这种声音。
“他居然真的来了。”陶梓傻眼了,站着没动。
段炎赶紧给她使个眼色,然后趴倒在桌上,装出一副醉酒的模样。
陶梓赶紧走过去开门,池牧烟站在门外,脸上冷得如同覆上寒霜。
陶梓跟了段炎这么久,耳濡目染有点演技,但又怕被池牧烟看出来,于是捂着自己的脸,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哭唧唧地说:“我怎么劝都劝不动,牧烟老师,都交给你了。”
说完陶梓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池牧烟关上房门,心想自己真是闲的,段炎身边怎么可能会缺人照顾?哪用得着他大老远地跑过来探视,他自己伤都没好呢。
闻到段炎身上满身酒味,池牧烟嫌弃地皱起眉头,又担心段炎会犯胃病,赶紧戳戳他的胳膊:“胃还好吗?”
“不好!”段炎抬起头,一开口居然声泪俱下,“你怎么能不信我?我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
池牧烟表情冷漠,心里有了数,直接戳穿他:“别演了,我认识的段炎可不会脆弱到失个恋,就糟蹋自己的身体,闹到有胃病还借酒消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