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黄的灯光下,池牧烟褪去一向冷傲的表情,换上柔和的神情,红色的嘴唇微微抿着,乖顺得如同邻家大学生。
段炎无声笑了下,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明明拍着戏,心里却总记挂着这位隔壁邻居,忍耐一天了终于没忍住,于是借口回家拿衣服,大半夜驱车往回赶,实际只想回来再看看池牧烟。
他抬起手表,看眼现在时间。
现在已经是晚上三点。
说好的晚上十点之前必上床呢?
对方极少有趴在桌上睡觉这种不体面的时候,睡梦中眉毛都皱着,显然已经累坏了。
段炎下意识走近,结果刚刚还在熟睡的池牧烟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扒在落地窗前偷窥的眼神。
段炎:……绝了。
透过隔绝声音的落地窗,段炎分明看到池牧烟轻启红唇,吐出一句“有病。”
时间太晚了,段炎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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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牧烟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才起。
他一向如此,每天准时十点钟前上床睡觉,一旦熬夜,第二天就会睡到很晚,而且还会头疼没精神,跟死过一次似的。
池牧烟揉揉酸痛的额角,又捶捶酸痛的后背,这才掀开被子,木着脸下床洗漱。
简单给自己煮碗素面,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池牧烟打开房门,想去小区里转转,吹吹风,清醒一下。
结果一开门,门口站着一位推着小推车的保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