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宋其琛瞟了他一眼,毕竟是跟了宋其琛三年,倒也是能猜得出他眼中的指示。

这分明是说他自作多情的意思,他只是不想拿了而已。

李公公忙接过手炉。

马车缓缓地驶到山脚下,更宝从马车上跳下来,楞了一下,这才记得掀开帘子,迎殊曲迎下马车。

帘子刚刚掀开,一阵风裹着雪花就灌了进去,只把殊曲迎吹的一个哆嗦,心中暗骂着这个天气。

扶着更宝的手下了车,在这一阵风中睁开双眼。

宋其琛不知在雪中站了多久,乌发上面铺上层层叠叠的白。

落雪满头,共白首。

不知怎的,他竟想起这句话来。

宋其琛眨眼之间,连眼睫都是白色的。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殊曲迎忍不住拂去他肩上的落雪,一路上揣着手炉的手,骤然碰到了落雪有一瞬间的发凉。

宋其琛往后退了一步,在山林的衬托下,他的身形格外的消瘦,面比雪白,只剩下轻柔的唇还有这一点红色。

“离我远些。”他轻声说着,转头带路,将寒风抗在他的身前:“我身上寒气重。”

李公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将手炉往自己怀里藏了藏,这才上前回话:“主子听说您要过来,老早就在山下等了。奴才拦都拦不住。”

奈何他没跟过后宫里面那些个女主子,对于将自己家主子说的无比凄惨让皇上心疼这门课程实在是没上过:“主子实在是茶不思饭不想……”

又是话没说完,被宋其琛的眼刀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