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其琛有些无奈,有着历经千辛万苦的认命,可是无论再怎样的苦境,只要想想他,也都是甜的:“经过这三年……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早就容不下第二个人。”

宋其琛平日里举止多端着,哪怕是流落民间的时候,行为举止也是疏远得体,在温润如玉中有着一股读书人的清高,到了上京,原本的弯弯肠子数不清又加了几道,清高变得沉稳,温润如玉变成了王公贵戚的高贵。

偏生只在面前这一个人前头尊严全无,卑微如尘埃。

剑锋一转,剑柄落入了殊曲迎的手中,这佩剑是皇家的佩剑,重华丽,轻实用,拿在手里的时候,甚至能感觉的到剑柄上雕刻的精致的花纹。

“你这是什么意思?”殊曲迎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因为递给他而垂下的剑尖忽然被宋其琛轻轻的抓着剑身,拿了起来。

在夜色之中绽放着寒芒的剑尖,抵在他的胸膛。

殊曲迎吓得将剑往后一抽,谁知原本被宋其琛松松拿着的剑却一紧,血从他之间的缝隙缓缓流出,滴在他的腿上,几乎是瞬间就洇湿了他的亵裤,腿上的皮肉碰到了那个混合着血腥味的湿腻。

殊曲迎不敢动了。他只能轻握着剑,看着原本虚晃在宋其琛的剑尖随着他的动作,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并且还在一寸一寸的逼近。他想抽出来,可又怕废了宋其琛的手,只能整个人惶惶的靠后,惊恐地神色布满了他的脸。

“你别怕。”宋其琛轻声的安慰道,可这样轻声安慰根本无济于事:“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了,那么杀了我。”

“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杀了他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这是什么脑回路?

宋其琛的手不再抓着剑尖了,他往前靠着,剑尖终于划破了衣裳,浅浅的刺入了皮肉。殊曲迎来不及惊吓,他虚握着剑柄的发抖着的右手,被宋其琛湿滑的泛着浓郁的血腥味的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