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理准备,殊曲迎并没有表现出多惊讶的样子,他只是皱着眉头:“怎么这么快。”

回想起当日小花病发时候的恐怖形状,他不敢问厉王独自承受了什么。

“放肆。”厉王面无表情看着他,仿佛殊曲迎刚才看到色令内荏的他是错觉:“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下官放肆了。”

厉王只看到面前那个小执笔,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垂眼不去看他,还敢伸出手来去探他的额头,闷热的秋日中,独有他那一双皓白的手冰凉,仿佛是浸着水的帕子,却又干干燥燥,没有令人不适的黏腻感觉。

他抬眼只看到了修长的一截脖颈,垂下的眼睫在下眼上映上了一层蒙蒙的暗影,他的睫毛倒是长……

就在他仔细端详殊曲迎的时候,那张淡粉的双唇忽然离自己越来越近?

厉王整个身体都紧绷了,如临大敌一般,额头上的那只手也被主人撤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殊曲迎圆润的额头,他挺立的鼻尖贴在自己的鼻子上面,一呼一吸之间,温热的气息在两人贴紧的面庞中徘徊。

方才他未曾仔细一观的薄唇,贴在自己的嘴角边……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竟然仿佛抑制住了自己身上那股腐烂的味道。

厉王愣了一下神,还没做出反应,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轻。方才那一股清清淡淡的味道也随之远去。

“你当真以为本王的病气不会过到你身上去?!”

“顾不得这么多了,您有些发热。”他的额头热的烫手,搁一般人早就烧迷糊了,哪能这样意志力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你也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