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巴掌大的疙瘩不知何时又长了五个。

殊曲迎碰了碰:“痒么?”

“只有脖颈处。新长出来的没感觉。”厉王的声音也沉了下来,毕竟这玩意也威胁到了他的性命,让他神色不渝。

他将那些新长出来的疙瘩都涂上了颜色:“我一炷香看一遍,看看它们究竟是如何长出来的。”

……

“随你。”

殊曲迎这一观察,就不眠不休了三个昼夜,他填完了本子的最后一处,心想又要做一个本子的时候,被他关这的那十一个执笔倒是有了好消息给他。

“找到了,找到了。”

正欲休息的殊曲迎站起来走到窗边:“就在院内说,不必进来。”

这消息算是几天里面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在院内守着的亲兵一个一个也布满了喜色。本该在此守候的绵阳太守倒是借口说有几个盗墓贼要审,早早的溜之大吉,不见人影了。

那执笔也算是考过殿试的人,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如此期盼的眼神看着,在自己房间里头舌战群儒的架势立刻去了一半。

“县志上说,绵阳曲阳县,有一个守墓人的母亲去世,他在守孝期间花天酒地,甚至在母亲的灵堂前与人行苟且之事。第二日,身上长了巴掌大的疙瘩,一连长了七日,七日之后疙瘩每天破一个,露出的都是腐肉,破到第七个的时候,浑身痛苦而死。注说:后人但凡身上长这样的疙瘩,必定是行了不忠不孝之事,这是上天的报应……”

“放你娘的狗屁!你说我们王爷不忠不孝?”他刚说完就被人拎着领子揪了起来:“老子不打死你。”

“不是我说的。”那执笔哭丧着脸:“是这县志里头说的。”

“够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只皓白的手:“把县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