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琛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他看见了还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殊解元,那一袭红衣被夜风吹送,带着胭脂香气遗落在自己脚边,少年如梦似泡影,乘着画舫愈发的远去,又看见了散发着刺骨寒冷的火光,明明将天都烧的亮了,却是那么的冷,就像是初春未曾消融的寒冰。

殊曲迎一袭红衣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蜷缩着的自己,红彤彤的火光方才还犹如巨兽吞人一般,此时却像是江边的那一点晚霞,点在少年脸颊上,好看极了。

只是他就站在那处,眼眸低垂的看着自己,动也不动。

宋其琛冷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想要张口问问,你不是来救我的么?为什么……站在那里?

面前那马渡春风,落花踏尽的少年郎似乎是听到了他的疑问,缓缓地抬起头,那乌黑的双眸里面,倒映着熊熊火光,焦黑的废墟,血色残尽……

偏偏没有自己的影子。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

他转身走离火光,赏了街边乞丐几两银子,帮了卖身葬父的姑娘,救了被人打劫的书生。

旁边酒肆的老板说:“殊解元救人凭心情,在他看来都是些不放在眼里的举手之劳。”

“偏生有人图他好相貌,非要当牛做马的报恩,那才是大大的笑话。”

宋其琛从浑身冷的发抖,变成了疼,仿佛有人从他的身上硬生生的啃食一块又一块的肉。

太疼了,他不想再这样的疼下去。

他这一昏,就昏了两日。

太医来了一大堆,皆是说是由于情绪太多激动,加上身上伤口引发的高热,能在两日内醒过来退了烧,已经是大幸。

要好生将养着,不然日后会落下病根。

好生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