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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小树!给客人上茶!”国字脸的汉子冲着后头喊了一声,又笑着对戚昔道,“鄙人姓王,单字一个舸。”

戚昔眼角带出几分笑,既不显得冷情,也不见得亲近。

“王老板好。也不是开什么分店,就想把酿酒的地方移出去,不然铺子里忙来忙去也不好落脚。”

“也是,戚老板说得对。”

上了茶,两人就着袅袅茶雾聊起了生意。

“工坊我打算做大一点,也做得结实一点。不至于三五十年之后房子就垮了。下墙用石,上墙用砖。王老板是行家,要多少石头我说了也不算。”

阿兴怕王舸不好估摸,脑袋冲着西边一抬:“就西城那边原来那个工坊。”

“那个!可大。怕是要得多。在封冻之前应该达不到戚老板的要求。”

“不妨戚老板多叫几个采石队,速度也快。”

“您放心,我们都是实实在在做生意的。一个人一天四十文,不包饭。一个采石队一般也就十几个人。三四个采石队十天下来就可以采完送过去。”

采石的事儿就是商讨一下价格跟工程时间。河里的石头不要钱,但采石要钱。所以也相当于石头收了钱。

这纯靠人力的活儿,戚昔二十两直接包圆。换做寻常人家建个房子,三五两就够了。

戚昔不问人哪儿来,只要按时送达材料就行。

石料好了,戚昔再去了卖砖瓦的窑子。

一匹瓦四文文,一块青砖八文。戚昔买得多,议价定下来瓦三文,青砖七文。暂定三千匹瓦,五千匹砖。这一笔又去了四十四两。

还有木头这些,拢共一加,房子还没开始建这就去了小一百两了。

材料一车车运送过去,刚结了账,鹅毛大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