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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

戚昔脱力地靠在燕戡的怀里。

手指疼得抽搐,他咬牙忍着。只须臾,背上的衣服全被汗打湿。

等燕戡察觉,抓着他的手腕,戚昔眼角那忍着的泪花才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汗水混着泪水,沾湿了头发,让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燕戡眸光沉沉,小心托着戚昔的手:“没事,没事。”

当阿兴连夜从杨树巷里将老大夫提溜着过来,戚昔已经被燕戡穿好裤子,收拾齐整。

阿楮听到这边的动静,抱着小狗崽从自己住的院子里赶来,现在就坐在一旁,鼓着个包子脸看着老大夫给戚昔扎针。

安大夫:“万幸,只是骨错缝加扭伤。”

等错位的骨头扭正,燕戡手掌摊开,小心托着戚昔的双掌。

平日里养得白瓷一样的手现在伤痕累累。手上青一片紫一片,指节上还破了皮,露出红红的肉。

手上面扎着几根银针,像不舒服了,指尖还时不时颤抖两下。

燕戡目光幽沉,藏着自责。

戚昔受了惊,喝了安神药接着就靠在燕戡身上睡着了。

几人一直陪着老大夫坐着,直到银针取下。

“得亏没伤着肚子,否则老夫是处理不了。”

“没事了,让他这几日好好休息。人能不离身就不离身。”

燕戡看着睡熟的人,轻声道:“好。”

“阿兴,送送大夫。”

见阿楮还抱着狗崽坐着,燕戡道:“阿楮也去睡觉。”

“好,那将军你看好郎君,师父应该快回来了。”

“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