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滑坡还能活,也是他命大。

好在还有些存款,应该能支付得起医药费。

靠着身侧的东西缓了一会儿,戚昔恢复些力气。睁眼,入目却与想象完全不一样。

他疑惑地拉下头上的红布,入眼,是古香古色的房间。

没有白得发亮的病房天花板,也没有窄小的病床。

戚昔蹙眉。

做梦?

他看着手心的盖头,缓慢移动有些沉重的脑袋。转眼见床上躺着的男人,戚昔一惊。后退了大步。

闭眼当病人的燕戡听到动静,在心底一叹。

看来是不愿的。

戚昔心脏砰砰直跳。他掐紧手心,猛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是真的。

他死了,又……活了。

但这屋子里的摆设,明摆着不是什么现代。

他往远离床边的地方走了几步,欲开门,一股喷涌而来的灼热席卷而来。

腿一软,戚昔差点跌落在地。

药性发作得快而猛烈。

戚昔紧撑着门,咬住牙关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戚二小姐。”

床上,本该躺着的人一脸艰难地撑着胳膊坐起来。下肢僵直,脸上憋出的汗大滴大滴滑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副命不久矣的病相。

而本该看到这精彩表演的人却惊疑地抗击着药性,没看见他的表演。

但戚昔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无措一瞬,干哑着嗓子道:“放我走。”

燕戡挑眉,放弃痨病鬼似的作态,翻个身对着床外侧:“你不是戚二?”

戚昔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