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来人往的,邱静岁也不和她们交际,安静地靠墙角站着,等陆司怀来派人把她带走。
院里,碎雪从天井慢慢落下,地上压了厚厚一层积雪,有长辈在场,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谈天论地,并不妨碍,很是热闹,但是邱静岁却是坐立难安。
她都等了两刻钟了,怎么还没有见到陆司怀的人呢?再等下去都要开席了,而且想当然她是没有座位的,到时候不是“鹤立鸡群”,一堆人来看她现眼?
不行,得自救。邱静岁在尿遁和拜访段老先生中间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叫来身边一个侍女,询问段老先生是否在府上。
侍女垂头答道:“贵客勿怪,这须得问前头小厮,奴婢这便去帮姑娘传话。”
邱静岁欲出言制止,却没有侍女离开的干脆。
便是等她问完来回话,这里也早安排好了……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邱静岁不由想起了前世起床晚了害怕迟到和要收作业了才发现没做时无与伦比的急迫感。
在心里骂了陆司怀几万遍,她还是借口更衣及时撤退离开了主院。
所幸卫国公府面积大,院子多,她见了仆妇丫鬟就打听去哪里更衣,但始终不真的朝那个方向走,就这么在院子里绕来绕去,直把自己走饿了,设宴的院子里响起阵阵欢笑声,她估摸着这会儿坐不住的应该快要出来撒欢了,方才松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一对小姐手牵着手往邱静岁所处的院子里来,她便大胆地往里头瞧了一瞧。
不看不要紧,一看简直要把邱静岁给气死,站在廊下和人说着话的不是陆司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