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问:“那哑女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呗,还能怎么样。”那人轻描淡写地说,“泡了三天三夜,听说是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泡大了,身上被河里的东西咬得血里呼啦的,瘆人。”
“那带着这小娘子跑的人呢?”
“唉,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个男的,在那姑娘被浸猪笼的时候,在那边也是嗷嗷的啊,十几个大老爷们都差点拉不住。后来那姑娘死了,他就上山去了,再也没下来过,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有人拆台:“看你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你是亲眼看着了还是咋地。”
“嗐,”八卦的人笑着摆手,“头天是去看热闹来着,后来这么多货带着,哪里耽误的起,后头都是听别人说的。”
“哈哈哈哈。”众人都笑话起了他。
“啊,他们好像是在说那个周家姑娘的事。”雪薇低声道。
老板娘将牛杂汤端了上来,邱静岁拿起勺子:“喝吧。”
卖花女的选择非但没有把她带向更好的未来,而且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
被那么多人活生生逼着浸水而死。当时她该多么痛苦、绝望,但是她所面对的世俗的力量太过强大,远不是她和猎户能抵抗得了的。
其实不该说是她的选择影响了她的命运,应该说是这个世道让她最终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邱静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回去后一连几天都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等启程后,两人坐在马车里的时候,陆司怀还问这事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