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段老爷子自己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本书是他们家代代传下来的,他爹走之前才把书给他,还叮嘱说段家一定要低调行事,那书也只能到他死的时候再传给下一个人。
段老爷子是一家之长,说不许就是不许,段山只好另想办法。
毕竟公冶家是易学上最顶尖的家族,他无论如何比不上,只能另辟蹊径。
有天他从请他去相面的远房亲戚那里听说,离京城六百多里远的地方,有个江湖郎中非常擅长治疗先天不足的症候,他就打点好包袱行李,揣着一包馍上了路。
这一路历风经雨,段山被骗了好几次差点去要饭都没放弃,功夫不负苦心人,他最终用诚意打动了那位郎中回来给公冶芹看病。
这位郎中确实有两把刷子,经他治疗,公冶芹竟渐渐好了起来。
面对公冶芹几次三番的道谢,段山摸着晒得黑乎乎的脸,一点也不在意:“朋友就该两肋插刀才对,有什么可谢的,再说我就生气了。”
公冶芹笑着应下,仍说:“恩情总是要还的。”
“你要这么说,真要算起来,你得谢谢我家那个顽固的老爷子,要不是他死活不把我们家传下来的一本易书给我,我也不至于想到这一出。”段山笑呵呵地开着玩笑,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对方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此次分别后,段山听说不知道为什么公冶芹被家里处置了家法,两人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面。
段山继续给附近百姓看着相,抽空还要去相相亲什么的,一时间也没抽出时间去看看公冶芹,哪知再次见到,两人竟然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