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公冶文的父亲可以说是酿成现在无数女子悲剧的帮凶,但公冶文却并不是这样,他婉拒浑仪监监正的职位,拼命想要算出结果,也是想代替父亲赎罪吧。
邱静岁的表现是个标准的好学生该有的模样,段山教出了那么一点成就感,末了,竟说要把自己的一门绝技教给她。
“真的可以吗?”
“毕竟是老夫的独门绝技,邱小姐能学个皮毛就很不错了,”段山说得颇为自傲,“即便如此,也比外面那些大路货要强得多。”
“是什么呀?”邱静岁期待又好奇地问。
段山一派高人神情,缓缓吐出三个字:“看手相。”
“额……”邱静岁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易术,没想到是看手相这么接地气。
见她不是太感兴趣的模样,段山急道:“卜筮之术,老夫在占筮上虽然不及公冶家许多,可龟卜还没怕过谁。当初要不是……咳咳,总之,老夫早年跑遍大晋各地,搜罗了无数相术秘籍,论看手相,说句当世第一也当得起。”
既然段老先生如此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邱静岁当然是本着不听白不听的原则,又蹭了一节大课。
果然,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段山跟方才讲八字的时候的态度截然相反,根本做不到照本宣科,从手相八卦到三纹八丘,知识点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邱静岁虽然听得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努力记下了几句口诀。
虽然八字是个人隐私,但大家对看手相就不会那么抗拒,这就是占筮和龟卜的区别。前者是按照筮法去推算,被人们认为是最准确的一种算命,而后者的准头就要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