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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卿知拿了书走到床边,自顾自的坐进被窝里。“你早些休息,我还要再看一会儿书。”萧卿知看向聂若。

当萧卿知真的坐在床上,聂若反倒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胡思乱想,两人仿佛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简单的睡一起而已,再说,他们也真的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聂若点点头,“那师兄你也早些休息。”

萧卿知点了下头,继续看手中的前辈心得。

聂若躺了一会儿,困意倒真的袭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聂若隐隐觉得身边有少许动静,然后有人躺了下来,还没等聂若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只觉得有人正撑着身体,侧头看他,而且靠的极近,下一刻,一处温热的肌肤贴在他的唇边。

聂若突然意识到什么,从昏沉中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向偷亲他的人,萧卿知吓了一跳,立刻直起身体,屋内的烛火已经熄灭,只余微弱的冷白月光,聂若看不清萧卿知的神情,但他知那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师兄就是偷亲他了!

聂若下意识道:“师兄啊!你还总说我占你便宜,明明是你爱占我便宜才是,之前醉酒,也是借酒装的是不是?”

萧卿知顿了顿,低声道:“是你笨。”

聂若更清醒了,这话啥意思,这是瞧不起他来着,是说他偷占便宜占了这么久,连亲都没亲到是吗?换成萧卿知,就是一亲一个准,连犹豫都没有的。

聂若想反驳,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他根本无法反驳,是萧卿知借酒强吻他,是萧卿知趁他睡觉偷亲他,而他!从来没有成功过!从来没有!

聂若瞪圆了眼,若是光线好,萧卿知也许能清晰的看到聂若眼神里的不服气和震惊,但是他看不到,也错失了师弟可爱的表情,萧卿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总觉得聂若该是他的责任才是,他也甘之如饴的保护聂若照顾聂若,包括不限于从小揍他逼迫他习武,长大后保护他,可是,他后来才意识到,他并没有保护到聂若,反而是聂若一直在保护照顾他。

从小时候他进聂家庄的那天起,他就在聂若的保护圈里,有他,聂家庄的师兄弟们没有人敢欺负他,长大后,有聂若站在他身边,他从来也没在庄内遇到过什么糟心事,再后来,聂若领着整个聂家庄站在他身后替他撑腰,帮他报仇,他好像是梦中那个温润可亲可并肩作战的好友,又好像是今生痴心一片却又需要他照顾的师弟。

他喜欢聂若,萧卿知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他曾经压抑过,但并没有多久,他意识到,他的师父,聂家庄的主人,比他更早知道聂若的心思,甚至早已经默许聂若的所作所为。而默许,本身就是一种表示,不是吗?

当他清楚的看明白,他曾经担忧顾虑的那一切现实问题都被聂若早早的解决干净,甚至在他意识到这点之前,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很高兴,甚至又有那种熟悉的,被聂若全方位保护照料的感觉。

他喜欢聂若,那种情绪没有意识到还罢,一旦意识到了,便好像开启了什么特殊的按钮,他渴望着聂若,如梦中那个自己一样,他最初梦到那些的时候,他是不理解梦中的自己为何会如此疯癫痴狂,可是他如今越发清晰的感觉到,梦中自己的渴望,正与自己此刻是一样的,现实与梦境仿佛在重叠,既不同,又相似。

不同的是故事不一样,相似的是那个主人翁从来都是他,是他的情绪,他的性格,他在不同环境下表现出来的不同处事风格,那依旧是他。

他渴望着聂若,比聂若渴望他更渴望,但他还需遵循礼法,他不能越界,他如今拥有很多,有师兄弟们的尊崇,师父的信任,江湖上的名望,还有武林盟听从命令,他可以更温和更从容不迫面对自己的渴望,不必焦虑不必患得患失,他可以让一切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聂若自己气了半天,萧卿知都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聂若决定要爷们一把,不能被师兄看扁了。干脆翻身将萧卿知压在身下,狠狠的亲了上去,接吻这种事,他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怎会不懂,他是不会。

于是,聂若狠狠的磨了半天,将两人的嘴唇都磨红了,也没能撬开身下人的嘴,只能讪讪起身,羞恼的道:“师兄,得张嘴。”

萧卿知不解,这方面他明显比聂若更懵懂无知,虽然有些尴尬,但萧卿知还是微张了嘴,疑惑的打量聂若。

聂若囧囧的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再亲上去,总感觉流程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萧卿知见聂若没动静,也就闭上了嘴,抬手揽住聂若的腰,“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