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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女颔首行礼。

聂夫人缓缓住步,抬头望着天儿,“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宠溺若儿了,才使得他竟惰懒至此,还装病。”

“夫人,公子也只是没吃过这个苦头,一时没想明白罢了。”

聂夫人自己沉默了一阵,道:“罢了,结果是好的就成,反正,我就是舍不得我儿子给聂洪去带!”

聂洪教人练武,向来来能动手绝不动口,能体罚绝不逼逼的,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若儿被罚顶着烈阳背着沙袋在练武场跑圈的场景。

萧卿知挺好的,就他了。

傍晚,聂若从练武场回来,整个人都要废了,昨日一天的训练,已经让他肌肉酸痛,今天更是加重了,不过他硬撑着一口气还是做完了,毕竟刚刚装病过,聂若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在这个时候偷懒。

聂若觉得自己简直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上辈子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还锻炼出八块腹肌的呢?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他只能隐约记得,他凭着一腔不服输的劲儿,硬撑下来的。

那个时候他不想让人觉得聂家后继无人,他很恐惧,很害怕自己不行,也不能允许自己不行,酸痛似乎都不是事儿了,他连药酒都没有让人抹,总之就是装的很硬气,连府中的大夫都说他心思重,这样不妥,他也并没有在意。

聂若笑了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傻啊!小小少年,只知道在这些没多大用处的地方下劲儿,却不肯示弱服软,最终过刚易折,伤人伤己。

“师兄?”聂若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来人,只见萧卿知手里拿个药瓶,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