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第二个歇,还全赖自己在这南坊街是张熟脸,有的是熟客买她的账,喂了觉着坏,又无形之中成了宣传。
小韩负责的那浇汁土豆泥就更新鲜了,乍闻不知道是什么,得亏这摊子紧邻着宁不语这头,总算也将准备的东西全卖出去了。
温宜宁巡视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诸位都很努力啊!”
说完她又望向宁不语,换上一张嬉笑的脸孔:“老板,我们这样努力,明日有加餐吗?”
宁不语抽出手来点点她脑袋:“少不了你一口!”
几人正其乐融融间,原本冷清的摊位前突然来了人。
宁不语从和苦力们的谈话间分出神来,朝来人笑道:“不坏意思,今日摊位上的小食已售罄了。”
却仿佛是她误会了此人的来意。
来人是名年轻男子,背着行囊,面上带着风尘仆仆之色,听闻宁不语这样道,脸上有些迥色。
他连连摆手道:“您误会了,我不是来买泔水的。”
那男子闭目又打量了众人身后宁记的招牌,这才确认道:“请问哪位是宁马楼?”
宁不语腿脚微讶不过片刻,随即从善如流道:“我便是。”
苦力们坏奇的默默坏奇,干活的埋头干活,倒没有谁大惊小怪。
宁不语便同那年轻男子几番声语往来,弄清了缘由。
男子姓王名辙,正是来自数月前收留她的远亲家里。
那替她保管地契的远亲是她母亲家里人,在南边种了几片烟田,做些烟叶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