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闭上眼睛。

心里怒骂十二区那位写同人文的进化者。

文是那家伙写的,霉是他倒的。

在心底骂了许久,施无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伸了出去——示意叶霜槐可以读取了。

他准备迎接暴风雨。

从十二区到第二座神殿有很长一段距离,流光直接变成了客机。叶霜槐坐在真皮沙发上,被作战裤包裹的双腿交叠着,右手手肘撑在桌面上,静静看着施无的记忆。

施无看同人文原稿,他则是看施无记忆里的同人文原稿。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应绥身上破损的衣物随着起身而跌落在地露出裸体而走光时,叶霜槐眼疾手快地解下身上的黑袍套在他的身上。]

[应绥修长冷白的手指紧紧拽着单薄的黑袍,身上很冷,心脏却火热难耐。]

[嵇和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忍不住看向了叶霜槐,问:你做什么?]

[询问中似乎藏着对他此番行为的无法理解,嵇和裕不明白‘何永言’为什么要对一个黑木组织的囚犯做这种令人多想的动作。身为孟新实副手的他,眼神逐渐变得奇怪,连带着看向叶霜槐的目光都变得复杂起来。]

[然而,爱意无法掩藏。]

[叶霜槐顶着暴露的危险,深情款款地盯着应绥,一字一字道: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他。]

[嵇和裕被这一句话震惊地找不到东南西北,当即惊愕出声:你性取向男的?]

[叶霜槐摇头,语气郑重:我的性取向只是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