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天，应绥在意料之外地开了口，他问叶霜槐：“你真的觉得我那个很漂亮吗？”

那个……？

注意到应绥的手指似乎不自觉地抚摸他的脊背，叶霜槐终于明白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指的正是他的骨翼。他来了兴致，索性拉了个椅子过来，问他：“你为什么对你的骨翼很排斥？”

“因为……我是个人。”

虽然他没有变成怪物之前的记忆，但他完全可以确认的是，他是个人。

一个人长出这么奇怪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排斥吗？“那不是更应该开心吗？”叶霜槐托着下巴看他，“当然，我不太能理解你们人类的思维。我只是觉得，生在这么一个时代里，实力才是最关键的。”

应绥垂着眼眸没有说话，他大概能明白叶霜槐的意思。

但他又说，“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我觉得我应该很讨厌异生物体。”

叶霜槐凭借着自己还算优秀的智商搞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应绥失去了记忆，但他觉得自己以前很讨厌异生物体，而他作为人的这番变化，大概和异生物体脱不了干系。

“这样啊，那我没什么好劝你的。”叶霜槐起身，表情依旧淡定，“毕竟我没经历过你以前经历的。”

应绥看着他，眼神直白又沉默。

叶霜槐也没有理会他，拉着椅子回到原位以后，这个平常总是无人问津的地牢终于来人了。来的还是嵇和裕。嵇和裕先是站在拐角口观察了一番叶霜槐，眼睁睁看着他一脚踢翻了乌兆维面前的碗时，面色如常地走出去。

他问叶霜槐：“我们收到了一个任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