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同时探头向魏飞梁身后看去,左瞧右瞧没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那道熟悉影子,咂巴着嘴问道:“人呢?没哄好?不应该呀。”

魏飞梁脸色有些暗,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他没回答丁严的话,而是道:“走吧。”

“走?”丁严惊了一下,像没听懂一样:“什么意思?”

“我的伤本来就不重,不必非留在医馆养伤。”魏飞梁平静道:“所以该走了。”

“不是,”丁严将脑袋左右甩起来,一会儿看看魏飞梁,一会儿看看那边半阖着的屋门,一时语塞。

魏飞梁却已经出门坐上了东行牵来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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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好啦,药好啦,魏飞梁出来吃药,哎呀,烫死了。”

他刚走,百里溪就咋咋呼呼端着药盅跑进了屋中。

陈雁行回过神,随意在脸上擦了一下转头道:“他走了。”

他说着,语气一顿,目光落在百里溪手中黑乎乎,略显粘稠,贴着碗底薄薄一层,冒出的雾气隐约在上面凝出一个代表不祥的黑气。

陈雁行表情有一瞬空白,他问:“这是什么?毒药?你准备弄死他,在这里?”

“胡说!”百里溪勃然大怒然后迅速心虚降低音调:“只是有一点点糊而已。”

陈雁行不想评价这个“亿点点”有多少水分,他只庆幸魏飞梁跑的快。

百里溪左顾右盼,问道:“魏飞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