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没有多说,走在书桌旁用笔写下了些什么。

承桑景的师父见此也不着急,随意看了看,视线落到了宁淮还没收拾完的桌子上,没准备多看就打算移开。

却突然没什么引住了视线,不等他再观察一下,宁淮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你将岁寒毒解了?”

宁淮应了声,没有多说些什么,就指了指门。

赶客赶的不容拒绝。

扯了扯唇,也算清楚他的脾气,承桑景的师父就先出去了。

宁淮将视线放回了桌子上。

他大概知道那人看到什么了。

将桌子上的紫色花瓣连同其他药物残渣一起收拾了起来。

那人不知道怎么解岁寒,应当是认得这株药的。

难寻的药总归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紫色的这株,可以治疗他的嗓子,也是解岁寒不可缺的药。

倘若一起说话的人都不在了,他要这株药材有什么用。

窗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光影落到刚整理好的桌子上。

宁淮稍稍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光线。

朝窗外看去,开窗的人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来了个中毒昏迷的,交给你了。”

宁淮应了好。

等他给人把毒解了之后,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匆匆下了一场雪,也不知何时停的。

落风谷被白色覆盖,万物寂静。

宁淮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太阳。

来年开春,他或许可以试着种些药材。

岁月漫流,平静何尝不是心灵的归处,那些还没到的未来,总归是值得期待的。